郭爱民喝了糖水鸡蛋,洗了澡,从客厅行李里翻出个塑料袋,把工钱取出来,对老婆道:这次到省城揽的活路还不错,合到四百多块钱一天工钱。
哦?活做完了?水秀道。
完是完了,不过那老板留了我电话,说下个工地又快了,还喊我做哩。郭爱民得意地说。
然后,对正蘸着沫子数钱的水秀道:这钱不能动了,家里还存了三万多吧?凑个五万借给姐夫治病吧,生亲了人。
水秀停了数钱的手指,眉头皱起来:借?你说借就借?肉包子打狗。
郭爱民只有一个姐姐,姐夫得了心脏病,冠脉阻塞,要搭桥,至少二十多万。
他看水秀不同意,沉默了半响,开导道:不怕的,姐姐家孩子今年就名牌大学毕业了,出来工作还怕还不了咱的钱?再说了,你弟弟起房子也借了四万,现在也没还过来,手背手心都是肉啵。
水秀将钱撒在茶几上,大屁股一扭,嘴里嘟哝着:你借吧,反正我没钱。
郭爱民想发脾气,又忍了,心道:一回家就吵架,深更半夜的,讨别人笑话。
上了床,看着水秀歪在枕头边的脑袋,头发遮住半边脸,郭爱民帮她拂开,然后厚着脸皮挨着睡了。
一个月没挨过女人,郭爱民下面那玩意硬得像根铁杵儿。
伸了手探到老婆裤裆,隔着丝质的睡衣,水秀那里湿润得透了。婆娘们真是口是心非,他心里暗笑。翻身骑上水秀身子,顺手去剐那睡裤儿。
水秀一侧身,髋骨硌得他下面胀痛,郭爱民眦牙咧嘴。
借钱借钱,我哪里有五万块钱借?我卖逼去不成?水秀道。
郭爱民翻下她的身子,诧异道:上个月不是还有三万多块钱吗?我一笔笔转在你微信里的。
打麻将输了!老娘活守寡,不寻个事做哇!水秀忽然抬起头,声音特响地吼。
输了?郭爱民才不信,水秀打麻将都是五块十块的番子,哪能输那么多?
他摸过床头水秀的手机,边开边道:骗鬼!我看看你微信账上还有多少?
水秀一惊,抢过手机,用力摔在地上,手机散成几块。
老娘不过了!这么不信任老娘,老娘滚蛋就是!她歇斯底里叫嚷,披件衣服冲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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