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言浠开自己的车跟在迟暮年那略显骚气的红色敞篷跑车后面。
她想不明言以他这样作派看起来身价不菲的人,为何会搅进她这趟浑水里?
路上贺深来了电话,“言小姐在哪?我有事想和你谈谈。”
言浠担心跟丢了,一直没挪开紧盯着迟暮年那台红色车的视线。
她着急地说:“我现在正处理一件急事,晚上再找你。”
贺深又问:“你是不是遇上麻烦了?你现在在哪?”
“说来话长,我现在来到了南区的一片废旧仓库区,我到了,再说吧。”她匆匆挂掉电话。
迟暮年带着她进了其中一间旧仓库的二楼。
最里面的隔间门口坐着两个一身黑色西装的保镖,见到他们立即站了起来向迟暮年点点头。
隔间里没有窗,只有两米多高的天花板上镶嵌着一个小铁窗。
这是唯一的采光源。
光源照射的中央坐着一个垂着脑袋睡觉的男人。
这人头发凌乱,身上似乎有不少伤痕,嘴巴被布条堵住,手脚也被牢牢捆绑在椅子上。
迟暮年对隔间里看守的保镖说道:“弄醒他,让他抬头说话!”
保镖听罢立即搬起旁边的水桶猛地朝那人当头一泼。
昏睡的那个人突然惊醒,“呜呜”地抬头朝他们喊起来。
言浠这才看清此人的面容,惊愕地目瞪口呆——
这不正是和她拍“床照”的男人吗?
保镖扯下他嘴里的布条,这人立即贼头贼脑地侧向一边,不敢看言浠。
迟暮年厉声喝道,“说吧,你对言小姐做了些什么?”
男人显然怕极了迟暮年,怯懦而艰难地开口道:
“有个女的在网上找到我,说给我50万,让我配合她拍下你与我偷.情的照片传播到网上,再买水军将你的丑闻发酵到不可收拾局面,将你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
“然后呢?那女的是谁?”言浠两眼通红地逼问。
她自问平时并没得罪任何人,哪怕在公司里她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即便她是大股东,她也尽量让自己不参与任何纷争,安心做一个小透明。
男人说找他的人是一个姓苏的女的,所以,是苏丽珂?
言浠拿出手机给那人看了苏丽珂的照片,“是她吗?”
男人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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