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焊的很用心,19岁的他双手带着革命的温暖,他认真地触摸着每一块钢板,每一块钢条。然后仔细地在上面打磨好,焊接好。当火花四溅的时候,他觉得那种感觉很奇妙,那么的美丽,像极了技校里那位年轻的女辅导员。
在技校的时候,那位年轻的女辅导员一直是开啦暗恋的对象。其实她长不了开啦几岁,也才二十出头。因为生长于城里,营养跟的上,辅导员发育的像一朵凌霄花,蓬勃而壮丽。当她每次和开啦聊天的时候,年轻的开啦总想着辅导员衣服下面的样子。这个念头,从他16岁那年毫无征兆的一次撸管开始。
开啦说,毕业前,他终于勇气蹲在辅导员房间的窗户下。当辅导员准备洗澡的时候,他的腿如同灌满了铅水,他怎么也站不起来。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这样是多么的肮脏。但奇怪的是,既站不起来,又迈不开步子。直到这个时候,房间里想起淅淅沥沥的水声。开啦知道,这是辅导员在沐浴了。想来想去,开啦只能狠狠的撸了一管。他把这个当做自己的毕业礼物。撸完后,他觉得世界是那么的安静。腿也不重了,于是他轻快的跑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再也没有任何遗憾了。哪怕现在就叫他死去。
筒子楼里大多数都是阿姨和大婶,年轻的姑娘都出去读书或者工作了。这个时候,开啦没有了暗恋的对象。
夏天有的时候,在公共澡堂里,不少阿姨大婶还穿的极其凉快,但开啦却并没有兴致。他说,它们想极了霜打的茄子,怎么能有凌霄花好看哩。
于是他把心思全部放在了钢板上,好几次因为太过专注,钢板都被焊穿了。但晚上回去的时候,他又很痛苦。床板虽然比钢板薄弱哦,但开啦怎么焊都焊不穿。
22岁那年,车间里来了位三十来岁的女人。此时,工厂的领导陪着,说是这个女人是总局里派来的视察员,所有工友都要礼貌文明。
开啦回忆,这个女人穿着一身套装,黑色的,上衣明显型号偏小,两只兔子欢呼跃雀,膝盖以下还露着丝袜。这一点也不像凌霄花,它是那么的烂漫,有点像蔷薇,也有点像玫瑰。总之,这个时候,开啦忘记了凌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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