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的生活一直都不算富裕,这些年家里的主要经济来源也就是继父种的几块水田。现在,要让我们家拿出三万块,简直就是天文数字。饭桌上,妈妈让我拿个主意。我有什么主意?反正姑娘是她们家的,她们不嫌丢人,我们家有什么损失。
妈妈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鼻涕眼泪的开始哭诉她怎么含辛茹苦地养大我们姐弟俩,弟弟是家里唯一的苗,我怎么忍心见死不救。见死不救?这从何说起,他又没死,再说,我上哪去给他凑这三万块钱?说这话的时候我有些心虚,因为我兜里刚好装了一张三万块的银行卡。
那是我打工这么多年攒下来的,这次本来想着拿回来盖个房子。谁知,才回来就碰到弟弟闯下的这个祸事。
我坚持不给三万,五千是上限,而且还不配首饰。对方一听,三万降为五千,自然是不同意了。然后接着闹,然后妈妈继续接着哭。看她天天哭,我也有些不忍心。我又加价了,这次我答应给一万。
看我们家不配合,对方还真到村上把弟弟告了。女方家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和村主任一攀就攀到了几百年前的亲戚。
村主任在我们家和继父抽了一下午的烟,临走时撂下话,要么给两万,要么接着告弟弟,我们家的水田也别想种了。我们家的水田是分配到户的,他不可能收回,弟弟的事没什么证据,她们告不了,这两条都吓不到我。所以,任凭继父和妈妈求我,我依旧不松口。
然而,事实是我高看了自己。我们家的水田还真的就差点种不了了。才插上去的秧苗不知道被谁在一夜之间给全部拔掉了,水田的堤坝也被挖得乱七八糟,水田直接变成了旱地。
我想起了村主任的话,我知道对方不得到这笔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再加上妈妈整天在家长叹短息地,我终于把手里的钱拿了出来。我给了弟弟万两,剩下的由妈妈替我保管。
弟弟的婚礼办完后,我累病了。妈妈看我脸色不好,非让我去医院看看。我忘记了自己怀孕的事,跟着她就去了卫生院。从卫生院出来后,我怀孕的消息就传遍了全村。妈妈的两个孩子,一个是搞大了别人的肚子,一个是被别人搞大了肚子。这样的新闻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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