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我分析,那天我们捡走红伞的时候,那两人一定也就在附近。
为什么当时不站出来说话,现在却让我们交东西。而且既然对徐家如此重要,为什么当时不去拿,要等这么久才来找?
我没有深思孔牧提出的种种疑问,我担忧的是,他竟然真把那不祥的伞带回了家。我知道他留着伞是想再遇那姑娘时,能有个搭讪的由头。
“你别忘了那老头临走之前说的话!”我再次提醒他。
那老头说我和孔牧这是自寻死路,迟早会后悔没听他们的话。
孔牧的声音里似乎也透着股紧张的气息,他不耐烦地敷衍了我两句,就进屋睡觉去了。
这件事过去了没多久,有一天夜里,我上完洗手间路过办公室时,居然撞见沙发上坐了个女人。她一头黑色的长发,将白面孔衬得格外渗人。
我经常会见到这些,所以并不意外。只像往常一样,赶忙低下头转身往回走,谁知一转身,那女人又突然挡在我面前。
“救救我。”她的嗓音像被烟熏过一般沙哑。
我低头注意到她手上垂下的那把红伞。
我急忙闭上双眼,假装自己看不见听不见。慢慢摸回了床上,用被子捂住了脑袋。外面除了孔牧熟睡的鼾声,什么也没有。
第二天,我把这事告诉了他。让他赶紧把那伞处理掉。但他却向我打听起昨晚那女人的样貌。
“你怀疑储红已经死了?”我眼前再次浮现出那女人的样子,跟他描述的确实很像。
“你那天为什么会看见她?而且还是大白天,难不成你的眼睛也能见gui了?”
孔牧也对这事百思不得其解。
我说这也不是没有可能,除非你和她之间有缘。孔牧以为我是在讽刺他,啪得一掌拍过来。
我捂着胸口,“说真的,你好好想想,以前是不是见过她。说不准你们之间真有交集。”
没想到孔牧还真上心了,他冥思苦想了一整天,终于回忆起了三年前的一件事。那时候,他还是工厂流水线上的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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