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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家五星级的大酒店，往日热闹的金色大厅里，空荡荡地只有一桌客人。
尽管这桌客人看上去是那么奇怪而不般配，但服务生还是训练有素地周到服务，没有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
只是偶尔经过他们的眼神，飘出澹澹的不屑与鄙夷。
乔艾早就习惯了别人的目光，她旁若无人地扬起下巴，细长的玉指上夹着一支女士烟。
烟雾袅袅升起，乔艾隔着薄薄的烟圈看着对面那个男人，胃里禁不住也是一阵恶心。
这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不但丑，还瞎了一只眼睛，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巴黎圣母院里的敲钟人，人们看到了，恨不得敬而远之。
那个男人彷佛知道乔艾在打量他，抬起头谄媚地一笑：“乔艾，你吃好了吗？吃好了咱们就回房休息吧。”
他露出的那一排黄牙，令乔艾即使隔着烟圈也觉得反胃，她赶紧低下头，大声地说：“今天除夕呢，这么早回去做什么，我要去看烟花。”
乔艾心想，能多拖一刻是一刻，一想到跟他关在一个封闭的屋子里，乔艾怕自己当场吐出来。
那个男人有些失望，也不说什么，低下头去切着面前已冷的牛排。
快过年了，这座空荡荡的城市里，乔艾找不到可以陪她过年的人。
连客人都很难约到了，再不靠谱的浪子，这个时间也是回家陪在家人身边吧？
乔艾在手机上翻到这个男人信息的时候，忽然点了点头，就是他吧。
他丑得即使给双倍的价钱，都没人愿意接他的单。
可乔艾接了。
她觉得这是一种对自己的惩罚，别人都在团圆，而她的父母却冷冷清清地过年，她觉得只有受到惩罚，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远方的村庄里，母亲必定蒸了年糕，煮了汤圆，父亲必定换了一顶新帽子，坐在自家的场院里。
乔艾让董欣帮她汇了两万块钱回家。
董欣拿着钱，犹豫地问乔艾：“你真的不回去了吗？去年你就没有回家，叔和婶很想你。”
乔艾摇摇头：“我告诉我妈了，我在城里加班，回不去。”
父母一直以为她在城里找到了好工作，收入也很不错。
乔艾已经两年没见过父母了，她只有拼命地给他们汇钱，把所有的钱都给他们，才会觉得心安。
她不觉得自己钱脏，钱是自己辛苦挣来的。
她只是觉得自己的人脏，不能坐在家里干干净净的炕上。
吃西餐，看烟花，当这个丑陋的胖子终于把乔艾带回家，迫不及待地把她剥光了放到床上时，乔艾闭上了眼睛，在黑暗中流下泪来。
她是媛姣女，但不是被鸡头控制的J女，她其实是有选择客人的权利的。
她知道，今晚她是故意在作践自己。
胖子兴奋地趴到她的体上，流露出了野蛮而有破坏的本性。
他对乔艾的身体又撕扯又啃咬，乔艾倒吸一口凉气，疼得睁开眼睛哀求道：“轻点儿，我疼。”
胖子憋了一个晚上，怎么肯放过乔艾，他把乔艾的嘴用毛巾捂上，然后把对生活憋屈的愤怒全都宣泄在乔艾的身上。
乔艾疼得想喊却被毛巾挡住，眼泪夺眶而出，这又激起了胖子原始的冲动。
“你越疼我越开心，我给你加钱。”
乔艾害怕了，知道今晚遇到变态了。
这样一个冷清的夜晚，乔艾从胖子的屋子里一瘸一拐地出来时，虚弱地几乎站不住了。
她的手里，握着一条晶莹剔透的红宝石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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