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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不擅长跟人交往，但是睡女人是没问题的。他恶狠狠的，把气撒在她身上，内心的失望和愤怒涌上来，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颜落仍然是倔强的表情，在起伏的过程中紧紧皱眉。恍惚间，黄波看到她眼角有一点点泪水。这泪水让他抽身起来，愤怒被他揉成一团纸砸进垃圾桶。
他拿起她的手机，点开支付宝扫码，转了十万块给她。
然后拿起衣服，边走边穿，不想再看床上的她一眼。
颜落失去了音信。
微信不回，电话不接，去夜场问，答：辞职了。
黄波仰头笑，笑完了觉得又难过又恶心。
不过这事儿也有了个好处，他从此不再惧怕跟女人聊天交往。她们不就那样吗，不管从事什么职业，不管把自己标榜得多么干净，也都是可以用物质交换的。一条钻石项链可以买个惊喜的笑，两张机票就可以陪你旅游一周，再下点血本，买套房子加上个名字，那女的就愿意嫁。
去夜场时他也觉得没必要尊重那些姑娘们，你们不就是喝酒赚提成吗？好呀，躺下，胸上放俩杯子坐起来，起来就多买酒，起不来自己喝了！
这么玩了好几个月，黄波谈了个女朋友。也不是很喜欢，不过是看着顺眼带出去也有面子。家世当然是清白的，也配得上他。只是他找不到跟颜落在一起时那种轻松自在可以聊天的感觉。
有一天他玩闹了一夜醒来，手机响起提示音。
打开支付宝，有人转过来十万块。
再看转账的账户，黄波坐起来。
他像被人在脑袋后面闷了一棍子，明明想倒下，却有些摇摇晃晃的。
颜落竟然还钱了。
过一会儿，又转过来5000，备注留言里写着“利息”。
黄波彻底坐不住了。
颜落这一次接了他的电话。
“你在哪儿。”他不顾女朋友就在身边，开口问她。
“我刚又辞职了，”颜落说：“昨晚喝了最后一次，再也不用喝了。”
“那你干嘛？”
“我要去读书了，”她说：“重新考一次高考，上一次我成绩不错呢。”
“你能不能回来，”黄波心里的懊悔一层层涌上来，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我跟你道歉，你回来吧。”
“不行啊，”颜落笑得挺轻松，声音却是苦涩的：“咱俩不是一个世界的。无论如何，谢谢你借钱给我。”
电话断了。
她竟然感谢，感谢自己那样的折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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