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里的灯突然从绿色变成了红色。
没过多久,医生和护士就将躺在单架床上的白小丽推了出来。
最终白小丽还是因为羊水栓塞去世了,护士怀里襁褓中的婴儿“嗷嗷”哭个不停……
白小丽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单,胡东顾不得看妻子以命换来的儿子,他掀开白单,看到妻子的容颜依旧祥和。
看着结发妻子安静地躺在那里,丈夫胡东泣不成声,他的内心像刀剜一样的疼,他懊悔当初就应该听从医生的建议,让白小丽终止妊娠。
胡东跟儿子交杂的凄厉的哭声在整个楼道里涤荡开来。
胡东的情绪还没有得到平复,主治医生则将胡东拉向了一旁,医生神色黯然地从白大褂的衣兜里掏出了一封信件,递给了胡东,称这封信是妻子白小丽生前委托他转交给胡东的。
妻子白小丽还叮嘱医生说,一定要让胡东在她离开人世后,第一时间打开信封。
胡东脸上的泪水猖獗地流淌着,霎时又多了几分狐疑。
他不明白,他与白小丽结婚已经六年,六年时间里他们举桉齐眉,相濡以沫,度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在这六年里,妻子白小丽与自己志同道合亲密无间,从来没对自己隐瞒过什么,而这一次她的离世,难道是她之前有预感的吗?
胡东用颤巍巍的双手打开了信件,字体恢宏有力,一看就是白小丽亲手所写。
信的开头客气寒暄了几句,紧接着就奔入了主题。
白小丽写下这封信的大意是说,如果这次生产她没有度过这一场劫难,待她去世以后,希望将眼角膜捐献给某某省份自治区的一个盲人。
白小丽还婉言说服胡东要尽量的帮助对方拿出手术费,早日让对方做上手术,见到光明。
在信的末尾白小丽也亲切地叮嘱着胡东,希望胡东能够再找一个伴儿陪他共度余生……
那天夜里,这座城市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鹅毛大雪乌压压的将整个医院装点成了一个肃穆庄严的世界。
沉浸在悲痛中的胡东百思不得其解,妻子白小丽跟这个自治区的盲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伉俪情深这么多年,妻子白小丽从未对自己提起过?
可当胡东的目光再次落到受捐者那个省份的时候,他的内心忐忑了。
因为白小丽的前任就是这个省份的,胡东脑海里疑惑不解,难道结婚这么久,妻子竟背着自己又联系到了前任,仍保持着不清不白的关系吗?
他们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难道他们时不时的还会出去放浪?
胡东的眼神里发出了一阵寒光,甚至怀疑那襁褓中的婴儿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一连串的疑问,压的胡东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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