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敏红出去,没猎到人,提前回了城中村的出租屋。
正准备开门,听到奇怪的声响。
郭威和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女人在叫。叫的放肆又招摇。
敏红站在门口儿,走廊的风吹得她手冰凉,她站得脚发麻。
她仿佛在心里早已预习了那一步。但是她没有想到真的发生了。她不敢开门,不敢揭穿。她害怕失去郭威。她宁愿掩耳盗铃。就算铁一样的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她还是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门还是开了。
是楼下发廊的二云。
二云的胸大的夸张,仿佛衣裳已经撑不住了似的。她整个人都散发着暧昧的气息。她看着敏红笑。
敏红一声不吭,轻轻地走进去,把床单一把扯下来,拿到狭小逼仄的卫生间里洗。
郭威靠在床板上抽着烟。
二云扭着腰肢下了楼。高跟鞋的声音叮叮地踩在地板上。
敏红搓床单搓的手发红。
空气中一片死寂。
半晌儿,郭威开了口:“二云说……”
“你待会儿晚上要吃什么?我给你做。”敏红又急又快地说。她不想让他提这件事儿。她就想快快地翻过这一篇。继续他们之间那洪水般的热度。
郭威说:“别洗了。”
敏红继续搓。
“老子他妈的让你别洗了!”
郭威吼一声,拽过敏红,按在没有床单的床上,撕扯下她的衣服,按着她的腰疯狂的撞击闷哼,发黄的棉絮上还带着二云身上浓烈的香氛气味儿。敏红挣扎,郭威更使劲儿。
一场爱做出了别离的味道。
最后,郭威瘫在她身上,说:“敏红,你走吧。”
他赶她走了。
敏红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
“之前咱俩挣的钱,都归你,你走,今晚就走,不,现在就走。”郭威点烟,按了好几遍打火机,蹭蹭的,就是没点着。
“为什么?”敏红的声音又湿又冷。
“老子不想要你了,一个病女人,累赘。以后二云跟着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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