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初中同学在北方的一个二线城市打工,从家逃婚出来,我直奔北方。
我没有找到那个同学,却意外找了一个花店的工作。
花店老板周译是个四十左右岁的中年男人,鼻子旁有一大块红色的痣,看着有点渗人。
我从来没有见过周译的老婆,他说他老婆陪女儿在另一座城市读书,他独自开这家花店,晚上住在那个一百多平,虽然装修豪华,却透着无限凄凉和寂寞的家里。
周译跟我说这句话时,看向我的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像我跟外公砍柴时,遇见的那只狼,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但我并没有多想,我天真的认为,一个开花店的男人,一定有着一颗爱花的心,女人如花,那么他也势必会爱女人,尊重女人。
事实证明,我错了。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认为的那样,混在羊群里的不一定都是羊,也会有狼。就像骑白马的未必是王子一样。
一天晚上,周译下班时,照例放下卷帘门,我在前台做记录,第二天要进什么样的花,我得事先记下来,记完了之后,我又做了花材修整,直到十点多才回到我的小蜗居。
我睡觉的地方是周译给我临时整理出来的,原来是一间废旧的仓房,摆放着一些花架花盆还有花土等破东烂西。
这些东西被我整理到一起,周译给我买了一张折叠床,又拉了一盏灯,我就在这与人隔绝的仓房里,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晚上。
刚开始很害怕,关了灯之后,四周黑漆漆的,没有一丝亮光,后来习惯了,竟然也喜欢上了黑暗,因为黑暗让人睡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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