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只能无可奈何的冥想着那女孩子的下半身,这种感觉让我欲仙欲死(但我的想象好像永远也穿不透那层盖在她双腿上的外套,好像万一深入哪怕一层,就破坏了我心中的纯美,于是我又陷入苦恼)。
老头举起一个巴掌,五指遒劲有力的,好像正伸张着正义,“当初,我评教授的时候,写了九篇论文!哼哼,感到惊讶吗?人家都是三篇,我!九篇!写一次,不行,再来,打回来,再来,所以,坚持!同学们……”
女孩低头用手摸着衣服上的绒毛,顺了又顺,好像正在抚摸着一只倍受怜惜的小猫,手的动作轻盈,又是极慢的,我的目光随着她的手移动,不知不觉的,她的手,仿佛不是抚摸在那些近乎看不到的细软绒毛上,而是抚摸在我的思维上、抚摸在我的想象上,令我有种想要流泪的暗涌(究其原因,大概是我此前从未真正体会过女人的温柔的缘故吧),室内温度挺高,我却情绪激动的打了个冷战。
“……我七九年读的是师大第一届研究生,老师布置读列宁全集,我开始读不下去,后来硬着头皮读,硬读,用了半年多,终于读完了全部,才知受益匪浅,三十六大本啊同学们,因此我才得以能不借助任何东西连续讲两个小时列宁思想精华不重样……”
女孩好像有些累了,不知是不是被那三十六大本的《列宁全集》给压倒了,她终于不堪重负,俯身趴在了桌子上,她的头偏向一侧,随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整个身子跟着起伏了一小下,像风吹麦浪般,起伏了一小下。这个时候,我开始感到咽喉发涩,有种不吐不快之感。我用手捏了捏喉结,试图让它放松下来。
过了一会,她用肘撑起身体,微微侧了下头,轻轻撩了下左边耳侧的头发,挂上一只耳机,然后又朝另一边微微侧了一下头,再轻轻撩了下右边耳侧的头发,挂上另一只。这时候,我才第一次以目光触碰到她似乎遥不可及的面容,然而那也是极其吝啬的一个侧脸,那侧脸让我在一瞬间赋予了所有幻想中的光辉形象,把她们一股脑的、极其慷慨的全部抛给了她,然而,我忽略了一个致命的问题,我的一切自作多情,她是根本没有意识到的。可笑!不过我的想象并没有受到干扰,还是照样猛烈、汹涌的继续着欲仙欲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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