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姓何,名字匿了,今年34岁,老家在一个十八线的农村,近几年我在镇上买了房,老婆孩子都在镇上生活。
但我工作在县城,相隔一小时车程,工资比镇上高点,是在一家生产洗发水的小工厂当业务员,平时上班我租住在离工厂不远的一个小房子里。
最近,我的老板娘吴姐,好像对我有那个意思。
老板娘以前神龙见首不见尾,除了开会,我很少见到她在厂里,更谈不上交集。
一年前,我的顶头上司辞职了,主管位置从此一直空着。
前主管交接的工作,全部都落在我头上。
这就相当于我干着主管的任务,却拿着普通业务员的工资。
那我心里肯定不平衡,过了两个月,我的工资照旧一毛钱没涨。
我就去找人事理论,要么给我升职,要么给我涨薪,要么就任务均摊出去,不然老子不干了!
人事跟我扯皮了半天,正好老板娘过来找她。
人事像见了救星,打发我回去等消息。
我赖着不肯走:我今天就要一个说法。
老板娘问我怎么回事。
了解清楚后,老板娘严肃地对人事说:这就是你工作没做到位了,小何为厂里立过那么多功劳,公司有一半业绩都是他贡献的,你怎能不早点跟我反馈!这个月一定要给小何加工资!
人事点头如捣蒜,应下了。
我心里的气立马就顺了,给了老板娘一个感激的眼神。
老板娘又跟我唠嗑了一阵,说她很看好我,主管的位置我最有希望,但还需要再考察我一段时间,让我提升一下管理能力。
我斗志满满,上网买了一堆管理学书籍回来。
果然,当月我的固定工资涨了……两百。
我回过味来,这都是套路呐!
人事都是按上头意思行事的,老板娘不可能不知道我的情况,在我面前,她不过是跟人事唱红白脸,让人事背锅来安抚我罢了。
万恶的剥削阶级!
我的心情跌到谷底,收到工资后,一整天都无心工作。
中途上厕所碰见老板娘,我连招呼都懒得打,低头假装看手机闪人。
快下班时,我微信收到了一条验证消息,是老板娘加的我。
我精神一震,预感到事情可能有转机。
通过验证后,老板娘给我发来的第一条消息就问我下班后有没空,她请我吃饭。
我自然是赴约,以静制动。
我们在一家川菜馆吃饭。
老板娘闲扯了几句,对我说:小何你在厂里工作多少年了?我记得得有四年了吧?
“是,老板娘你记性真好。”
“害,别叫我老板娘了,叫姐就行。”
说着她伸手拍拍我的手背,眼睛一闪不闪地看着我,含情脉脉,就像一个女人在看一个男人,我莫名觉得空气有点燥热。
我摸不准她啥意思,不动声色应道:行,吴姐。
“小何啊,你是厂里的栋梁,业务能力好,为人处事又靠谱,我很欣赏你……”
她特意在“欣赏”两个字上加重语气,手再次搭上我的手背,我不由得想入非非。
她接着说:“按照厂里的规定,年底才会有一次调薪机会,但你现在的工作量确实大,所以我让人事通融,先给你调了,虽然不多,但你也知道,最近厂里的业绩相比往年,是有不少差距的。这样,你以后遇到问题,多跟我商量,我尽最大能力配合你。过几天我要去见两个重要客户,你跟我一块去,拿下单子,多出点业绩,到时升职加薪,也是名正言顺的事。”
她一番话说得还挺有人情味的,我心里的疙瘩被她解开了,舒坦了不少,话也多了起来。
天南地北地闲聊,那顿饭吃得我很痛快,我夹起一只油焖大虾,一口咬下去,太香了。
吴姐突然说:你等一下。
我抬头看着她,有点茫然。
她说:你嘴上有油。
我刚想伸手抹,她却说:别动,我给你擦。
她人长得有点胖,手也胖,但却有一股清香,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在我的下巴和嘴上分别擦了几下,弄得我很不自然。
擦完,她突然格格大笑。
我感觉到不对劲,扭头往墙上的茶色玻璃一看,只见我的上嘴唇左右两边分别被她勾勒出两根红油颜色的须。
她乐不可支:你太可爱了。
这根本不是一个上司会对下属该有的反应,我有点确定她对我是真的有意思。
吴姐离过婚,可我是有家庭的人,我有点惆怅,以后该怎么拒绝她,才不会影响我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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