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我的身上下来的那一刻,我终于感觉如释重负。
下一秒,一股强烈的恶心感袭来,胃里翻江倒海。
我急忙翻身下床,冲向卫生间,抱着马桶一顿呕。
可是并没有什么东西被吐出来。
这是第几次,我已经记不清了。
“跟我做就那么让你恶心?”
我回到卧室时,张涛已经半倚在床头,抽着烟,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我。
我顺手拿起床边的睡衣,穿好。
“我胃口一直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赶紧睡吧,明早还得送孩子呢。”我淡淡地回了他一句,径自拿起自己的被子,翻身盖好,睡觉。
恶心?他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跟他结婚的这十来年里,对我来说,每一次的心情都跟被强奸是一样的,唯一的区别就是,我连反抗的权利都没有。
我叫晓彤,今年30岁,有一个上小学的乖巧女儿,还有一个国企正式职工的丈夫。
在外人眼里,我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算日子安稳。
我的丈夫张涛,身高一米八多,体重接近200斤,曾经瘦的时候浓眉大眼的,长得也算出众,如今虽然胖了,可五官依然周正。
我妈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人家张涛就不错了,长得好,还是正式职工,铁饭碗,还让你管钱,就你这样的,要是离了,带着个拖油瓶谁要你,就算有人要,找个没房没地,打你骂你的,你日子能好到哪去?”
是啊!所有人都认为,女人离了婚,带着个孩子,没了青春,没有能力,拿什么养活孩子和自己,凭什么遇到对的人?
呵呵!可笑的是,曾经的我也是那么想的。
我一个临时工,一个月不到两千块钱的收入,离了婚,我要怎么养活我的女儿?还不如就这样,每个月好歹还有人给我几千块,帮我养孩子,平常大不了,我就有他当没他。
只是,除了做那事儿的时候。
你们一定很不解,夫妻之间,床头滚床尾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嘛,就算日子久了没了激情,也不至于恶心吧!
难道是性冷淡?
这就要从我16岁那年说起了。
我家是一个小镇上的,当年我家借着关系,在县城一个机关单位的大院里开了一家小卖部,主要消费对象就是那个单位的职员。
张涛当时就是在那个机关上班,但是,据说是借调来的,两年后就要调走的。
他个子高,长得好,又是从大城市来的,嘴很甜。当时他总去我家的小店买东西,出手很大方,从不赊账。
一来二去,我妈就觉得这个小伙子还真不错。
一次家庭聚会闲聊的时候,我妈就说起了张涛,当时我一个在官场当官的大姨夫立马就拍案反驳道:“晓彤要找什么样的本地的好小伙子我不能给她找?你瞎操的什么心,还看那毛头毛躁的张涛?再说,人家大城市来的,两年就走人了,能看上你这小地方的,顶多就是玩玩。”
大姨夫向来说话冲,而我妈又是个极要脸面,自尊心极强的人。被大姨夫这么一说,我妈当时就急了,拍着桌子指着大姨夫说:“我自己的闺女我自己说了算,还用不着你来说三道四,我倒要让你看看他能不能要我闺女。”
从那起,我妈便开始撮合我和张涛。
要知道,当时我还只有16岁。
我的个子不高,配上相对甜美的样貌,是看上去既清纯又可爱的那种,心智和长相也相对成正比。
16岁的我,似乎比同龄人要晚熟一些,对于男女情爱什么的还很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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