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认定这人是登徒浪子,便再懒得好脾气待他,“哪个想对我家姐姐不轨的人不是说有要事找我家姐姐,我家姐姐是什么人,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江情脸皮本就薄,面对女子时常常失了将军的风采,此刻被画凝这么一呛声,他顿时有些脸红,恨不得钻进地里去来掩饰尴尬。
但江情并不怪画凝,毕竟他一个大男人来见一个风华正茂的姑娘,确实不太合理。
只是宫中的事情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
江情一想到王上拜托他时的样子顿时便有了些许勇气,再次拱手朝着画凝行礼:“希望姑娘代为通传,在下是真的有要事要找彼岸姑娘。”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都说不见了。”画凝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四处张望着,不多时拿了把扫帚便想将江情扫出去,却被一个清冷的声音给制止了。
“画儿,不得无礼。”彼岸施施然地从后院走了出来,走到画凝身边时责怪地看了她一眼,画凝见状只好调皮地吐吐舌头,乖乖退到了一边。
直到彼岸走到江情面前,江情才从方才被画凝的奚落中回过神,刚一站直身体看清彼岸的样子,江情便愣住了。
饶是他见过不少美人,却没有一位能比得上眼前这人的,甚至是那冠绝九国的凤离城姬雪楼的花魁千泷,见了这人怕也是稍逊三分。
眼前的人一头墨色的长发垂至脚踝处,精致的脸上一双琉璃色的眸子华光璀璨,细长的眉,挺拔的鼻梁,薄薄的唇,面容似仙却又似妖,仙的脱俗和妖的妩媚艳丽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竟在她身上完美的融合,给人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如传言中一般着一袭彼岸花色的衣衫,衬着如玉的肌肤更加的白皙,尽管面色有些苍白却还是无法掩盖她的绝代风华。
江情想这样一个女子便是用惊材绝艳来形容亦是不够的,因为人间的词语对她来说太过浅薄,不足以配上她给人的感觉。
“哼,还说自己不是登徒子,看见我家姐姐,眼珠子都不会转了。”画凝的一声嗤笑让江情猛地回过神,他顿时有些郝然,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头,暗笑自己又不是贪图美色之人,怎么就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情呢?
“画儿,还不快去泡茶,江将军怎么可能和那些登徒子一样呢?”彼岸瞧着江情懊恼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浅浅的笑意,只是却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可有可无地把玩着架子上的一块玉石。
江情见状暗暗惊心了一把,眼前的女子方才说的话虽听着无意,可细细品来却无异于警告,警告他莫要像先前的登徒子一般,免得落得和他人一样不能人道的下场。
先前在凤离城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江情正是有所耳闻才会找上门,自然也不会错过那个登徒子是怎么被彼岸教训的,又得了个如何生不如死的结果——据说丞相二公子因受到惊吓而导致自理能力都没有了,更何况还有后来的两个女子之间的斗法。
“无事不登三宝殿,江将军来此找小女子不知有何贵干?”不动声色地将江情的反应收入眼底,彼岸拿起画凝刚端上来的茶,细细地品着,视线再没放到江情身上,似乎江情的来意对她并不重要。
“在下此次登门拜访,实在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请彼岸姑娘出手相助。”江情拱手,将自己的来意慢慢道来。
原来七日前,二王子凤墨清忽然毫无征兆地陷入了沉睡中。一开始宫人只当是春困引起了二王子的嗜睡,便没有太过在意。可是晚膳过后,王后想见二王子,宫人叫了半天,二王子都没醒,众人这才惊觉不对。
连夜召了太医进宫,整个太医院都出动了,对着二王子把了一夜的脉却连个病因都说不出来,都说二王子身体健康无病,可二王子偏生就在无病的情况下昏睡整整七日。
王后担心得整夜不能入睡,日日都守在二王子床边以泪洗面,王上自然也是忧心忡忡,不少臣子带着能人异士进宫却全是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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