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姐妹都是自私自利,坏肝烂心的主儿。
“姑娘,燕窝粥来了,奴婢喂你吃一口吧。”采玉打外间进来,手里拎着紫漆描金食盒。
苏瑜没胃口,可一想到自己这命是重来的,就不得不重视珍惜了。
她还有很多事情做,绝不能再一次重蹈覆辙。
燕窝粥很是香甜,不难下咽。
母亲在她十岁那年作古,父亲续弦张氏又生了两个妹妹。
好在父亲待她尚可,诸事替她打算。
父亲一心想让她嫁得好不受人低看欺负,千挑万选选了新进举子沈家为亲家。
就因为她的嫁妆比苏玫多,沈家太太选了她做儿媳妇。
“阿玫是你堂妹,过府不能为妾,你一向贤惠,当知我的心意。”
这是沈重霖决定要娶苏玫为平妻时通知她的原话,他无视她糊了满面的泪,以及痛得无法呼吸的心,以嫡妻之礼过草贴,下聘书娶了苏玫。
苏瑜仿佛又看到了苏玫,她那一生只得了个女儿,苏玫却为沈重霖生了三子一女。
她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诗词歌赋无一不晓。
她在与他琴瑟合谐时,她苏瑜却在为博沈重霖一句认可忙得忧心如焚。
她在与他吟诗作对时,她苏瑜却在为博沈重霖一句认可累得脚不沾地。
悔啊!
思之悔啊!
苏瑜心中徒然升上的酸涩积在鼻间无法舒缓,她倏地推开采玉递过来缕花瓷勺,捂住脸放声恸哭。
袁嬷嬷和采玉面面相觑,皆是莫名其妙。
莫不是姑娘舍不得嫁妆,又因为害怕得罪姑爷不得不给?
袁嬷嬷是苏瑜的奶嬷嬷,她坐到榻沿上抱住苏瑜的肩,“咱们不给姑奶奶添嫁妆就是,难道她还敢硬抢?若大的沈家,既是有本事攀上候府做亲家,就该有本事凑嫁妆。”
袁嬷嬷,知冷知热伴她长大,就是她苏瑜另一个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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