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岁的时候,我们镇上修铁路,从外地来了一伙施工队。
那伙施工队一共二十多人,租住在离我家一条马路之隔的空房子里。晚上下班,都三三两两的去我们镇上的广场跳交际舞。
那时我们镇的人,还不会跳交际舞,这些人都是城里人,平时又是走南闯北的,见识多。
他们的到来,如春风吹遍了我们这个小镇的角角落落,也把交际舞的种子悄悄洒在那些不安分女人的心中。
于是,每天晚饭,我妈就把我扔给我奶奶,她梳洗打扮后,就去广场找那些男人跳交际舞。
时间一久,跳跑了好几对。
不过我妈没跑,她直接被人堵在了玉米地里。
我妈跟着教她跳交际舞的人三言两语就勾搭在了一起。去旅店吧,花钱。去工地吧,人多不方便。
他们就把偷情地点选在了荒郊野外。本以为做得天衣无缝,还是被尾随他们的我奶奶堵个正着。
那天,我奶奶气得一口老血吐了我妈一脸,大声骂她败坏了我们谭家的门风。
我妈自知理亏,低着头一声不吭,任凭我爸巴掌大的手掌像雨点一样落在我妈头上。
那是我爸第一次动手打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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