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刘万那天在李四家说的话我一直都记得,我没法再彻底那么掏心掏肺的对他好,伺候他。
一开始,他找了个砖厂干活,每天穿着工服身上脏兮兮的回来,我心里宽慰了几分,可是没过多久,他回来的时间又变晚了,工服也脏的像是扔在地上踩了几脚之后的样子。
没等他辩解,家里的门就被敲响了,他们那一伙打麻将的人和我说,“嫂子,我哥欠这两百块钱都半个月了,什么时候能还上啊?”
我拿出剩下的钱,给了那人两百,剩下的全都拍进了刘万怀里。
“媳妇儿你听我说,我就是前两天干活干累了去玩了两把,别的……”
我没和他吵,只是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跑到厕所干呕了几下。
刘万勤快地去找大夫,老中医把着我的脉皱眉半晌,淡淡地道,“怀孕了。”
晴天霹雳的三个字。
在我彻底和他过不下去,铁了心打算离婚的时候,却怀了他的孩子,老天爷可真是爱看笑话。
刘万笑的眼角都出了褶子,他抓着我的手,“太好了,玲子,我明天就把这好事告诉爸妈,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
我摸着还很平坦的小腹,只好再做一步退让。
后来,我的肚子越来越大,到了在家休产假的时候,还是整天见不到刘万的人影,有时候一宿都不回来,两三天才人不人鬼不鬼的顶着黑眼圈回来换衣服吃饭,我听大夫的劝不和他生气,想着等孩子出生一定和他做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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