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为他在胸下面纹下的蝴蝶(4)

　　你还有别的男人？

　　终于，有一天，江余航赤裸裸地从床上跳下来，对我怒目而视。

　　我的上身衣冠楚楚，下身则儿童不宜，被撩高的欲望一下被放在半空的滋味亦然不好受，我伸手扯过床单半掩空虚，然后发浪似的走过去贴近他：除了你我不想要别的男人。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看？江余航再次扑了过来，疯了一样冲锋撕咬，我用身体纠缠着他，只是，不肯除去上身那件黑纱衬衣。江余航这次发了狠，用牙齿咬着衣服扯，这一场战事下来，衣服死得很惨烈，而我要掩饰的秘密，欲迎还露。

　　江余航气喘吁吁地把我搂进怀里：刚才我看见了一点点，好似，是纹身？难怪你不愿意脱衣服，过去做过小飞女么？

　　我嗯了一声，不想再提。但江余航兴致勃勃：没有那段过去，怕也没有今天的你。宝贝，我能看看么？

　　我其实想说，不，不行。但江余航的眼神恳切极了：宝贝，我不介意。让我猜猜，是什么？玫瑰？蝴蝶？还是天使与魔鬼？

　　是蝴蝶。我的左乳下侧，纹有两只蝴蝶的刺青，两只蝴蝶，安静地伏在我乳房的下半部分上，是一种阴暗的诱惑。

　　迷蒙的夜灯下，江余航捧着那两只蝴蝶赞叹不已：太美了，它们就像托起了你的左乳。亲爱的，我太喜欢它们了。

　　江余航问我，什么时候去纹的。我说，五年前和前夫闪婚闪离的时候，一时冲动就去纹了，这都后悔好几年了。

　　江余航心疼地抱住我：傻女人。

　　秘密揭穿后的结果，远比我想象中的好。江余航解开了我的衣服，迷上了我的蝴蝶。他开始陪我去看房，并且将蜜月旅行提上议事日程。

　　但我开始要应付他糟糕的习惯：自拍。比如某天我们激情酣畅时，他忽然拿出手机：让我留住蝴蝶最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