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层薄薄的经不住风吹雨打的窗户纸一旦被捅破,在我和田壮之间,一切似乎都走向了透明,顾虑、禁忌等等这些形而上的道德层面的东西似乎已不复存在。
在一起厮混成了我们的家常便饭,只是我姐姐一直被蒙在鼓里——凭她那智商,对什么事都不会敏感的,她天生就缺乏敏锐的观察力。
自然,田壮也从我身上找到了全新的感觉,或者说是完全异样的感官刺激与生理满足。
他已经越来越离不开我,对我的称呼,不自觉地由原来隐含着禁忌的“妹妹”变成了可以扫除心理障碍与道德羁绊的“巧兰”——巧兰是我的名字,而对我姐姐的称谓,却由原来天天挂在嘴上的“幻巧”变成了意味复杂的“呃”。
这一细节的变化,也许明眼人会有所警觉,但不是自己家的事,谁愿意多嘴多舌去操这份闲心?
大约过了两个月,我怀疑是怀孕了,偷偷去医院做了检查,果然被证实是真的。我把这消息告诉了田壮,他既惊喜又犯愁。喜的是,自己将要有后,可以挺直腰杆做爸爸;愁的是,我姐姐无法安置,而我名不正言不顺。
思来想去,他最后敲定:先和我姐姐离婚,理由是我姐姐不能生育;然后我上位,堂而皇之地结婚做他的老婆。
我姐姐是哭着被送回到娘家那个穷山窝的,但她并没有怎么闹,也没有满大街吆喝我和田壮,只是在临走的时候,拿眼睛定定地注视着我——我看到,她的眼里是有仇恨的。
父母眼看着事情到了这般田地,也没有别的更多的办法,宣布和我断了亲,永远不让我踏进娘家门;过了不久,又把我姐姐嫁给了那个憨二。
我知道,父母曾经欢欢喜喜描绘的美好生活蓝图被我给撕碎了,他们所一度憧憬的晚年幸福生活也因我而化作轻烟随风消散了。
又过了几个月,我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此时,我手里早攥着和田壮的结婚证书,也大大方方做起了超市的老板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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