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阳回来,她本来有很多话想问他,可是到最后,她却一个字也没有说。
夜里恩爱完,她躺在一侧流眼泪,轻轻捏去流下来的鼻子,背着身装作镇静地问他,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他于沉默中发出一声含糊的叹息,以后再说吧!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她不怒反笑:三年了,还不到时机?我和你住在租来的房子里,我没有嫌过你的薪水,职位,我也不管别人怎么说,对我们的小家尽心尽力,在你心里,你觉得时机什么时候成熟?
他又是沉闷地一声:我知道。我知道你的付出,但是我还没准备好。
浅雪再无话可说。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一个小小的缺口,足以让洪水很快冲垮严阳岸。
那个周末过后,浅雪发现严阳的异样越来越明显。他买了两套新西装,早上起床变得爱打扮,头发梳得锃亮,皮鞋擦了又擦,说是要开会。
晚上回到家,甚至连洗澡上厕所的时候,手机都不离身地带着。有次,他把客厅电视声音开地老大,然后去卫生间里不知和谁,压低声音通着电话,浅雪出来悄悄偷听,也没听清他说什么。
还有次他说出差,她却在另一条街区看到他在那转来转去一副等人的样子。
明晃晃的日光下,她看到他赤裸裸的谎言,直刺地她眼睛瞎到睁不开。
以前的出差,他有多少次骗过她?他在和她通话时,那个女人是否正在他被窝里光着身子?
他一定等着她的盘问吧?等着她的歇斯底里、气急败坏。
如果那样,她就输了,彻底输了。她吃了三年的暗亏,不能再让人看明着被甩的笑话。做什么要做在前头,要么姿态要好看。
何况她不是没人追,为什么一定要追在他身后被他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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