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入夏的天气还有些微凉。
我背着小包袱,走出监狱。刺眼的阳光照的我几乎看不到门外的人。
我用手遮挡下刺眼的阳光,仿佛曾经的一切噩梦还未曾远离过我。
在监狱里度过两年的我,终于出狱了,同父异母的弟弟把我接回了家。
那是几十年前的一个冬夜,睡梦中的我被一声鸡鸣吵醒。
丈夫早出晚归的劳作,我已经习惯了提前备好饭菜,等待他回来吃饭。鸡叫了,我以为是天快要亮了,没有看钟表,就匆忙的起来去做饭。
家里还有点面,我和好,先把锅底呛好把水烧开了,等着把孩子和丈夫叫醒再擀面条。
走进屋里本想叫孩子和丈夫起来准备吃饭,看着熟睡中孩子睡得正香,我先叫了丈夫。
睡梦中的丈夫被我扯了几下被角醒了,刚想要穿衣服,一看表才凌晨一点,不耐烦的说,才一点就起来做饭,难怪别人都说你是个疯子,我看你是越来越疯。
我最怕别人说我是疯子,这时听到丈夫不耐烦的说我,我没顾得放下手中的擀面杖就冲进屋里,一看真是凌晨一点。
我是个女人,需要的是一颗温暖的心体贴关心,可是我从未得到过,所有的委屈我只能自己吞咽。
此时我的脑袋一片空白,手里的擀面杖不听我的使唤,好像有股力量在后面推了我一把,手腕粗的擀面杖狂风暴雨般向丈夫的头上砸去。
丈夫永远的睡去了,从此我少了一个讨厌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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