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沁没有大动干戈,高诚以他的沉稳,冷静,帮她结束了这场保卫婚姻的战争。
日子还是一样的过,她操持家务,陪欢欢和乐乐玩,看他们做功课,每晚备好高诚第二天要穿的干净衣物,从里到外,干干净净,从无遗漏。周末高诚不忙的时候,会开着车带着他们娘仨到郊外去野餐,骑自行车。她仍然不怎么化妆,穿纯棉的淡色的衣裳,看起来干净温婉。
蓝沁想,她应该感激的。感激高诚不为所动,没有剥夺她唯一的所有。
蓝沁换了电话,深居简出,她甚至说服高诚搬了个家,她要远离她的前尘肖克,也想高诚远离他的前尘叶夜星。
只是,那支睫毛膏仍在,蓝沁把它放进了梳妆台的抽屉,在一堆保养品的下面。她很想忽略它,可是,它又总是时不时地跳出来,提醒她,一定发生过什么,那些什么,像一粒暗疮,长进了她平静的皮肤表层,看不出有什么,可每每碰触,便会隐约作痛。
直到有一天,她开着高诚的车去送女儿欢欢的钢琴老师回家,那个年轻的女孩子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蓝姐,上次高先生顺路送我,我在车上翻了化妆箱把车都弄脏了,真是不好意思。
“你是不是掉了一支睫毛膏?银色壳的?”蓝沁尽量让自己问得淡然。
“是呀,还是新的呢。”
“哦,真不好意思呀,被欢欢玩坏了,改天我赔你一支。”
那支睫毛膏,现在还留在蓝沁的抽屉里,但是,它不再是一根刺了。
不管如何,她和高诚的婚姻过去目前都是她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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