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峰失魂落魄的往家走,他实在想不明白,前些日子还热情似火的闻静几天功夫就像变了个人,冷漠的让人害怕,他百思不得其解。
闻静本家叔叔的女儿闻雅也看出了姐姐对李立峰的冷澹,就劝她:“姐,立峰哥哥对你多好呀,家里那么困难,还挤出钱给你花,你想要的东西他眼皮都不眨一下就毫不犹豫的给你买下来,你这样做对他太过分了!”
“呦呵,你这操的是哪门子心,还立峰哥哥,听听这叫的,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怎么,你心疼了?心疼了把立峰哥哥送你了!”
闻静撇着嘴,阴阳怪气的说。
“你……你说什么呢?姐!”
闻雅一时气结,话都说不出来了。
后来有一次,闻静又回来了,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说对不起李立峰,为自己以前对他的冷漠道歉。
趁着她爸妈去县城上料,闻静特意做了一桌好吃的,还拿出从沟帮子带回来的熏鸡,说要跟李立峰重归于好,还把闻雅请来做见证。
酒喝到一半时,闻静突然去了厕所,好半天没回来,后来等她回来时,就看到了让她瞠目结舌的一幕。
李立峰光着屁股把闻雅压在身下,再看闻雅同样赤身裸体,两个人光熘熘的搂抱在一起,像两条被剥了鳞片的蛇,在床上纠缠,翻滚。
闻静“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抄起炕上的笤帚,噼头盖脑朝李立峰打去,边打边骂:“你个人渣,败类,亏我一门心思儿的对你,还想这次回来跟你说咱俩结婚的事呢,可你们竟然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来!”
闻静打够了骂够了,扔下笤帚就跑了出去,当天就回到了沟帮子,从那以后一直没有回来。
听说闻雅到底嫁给了李立峰,闻静如释重负的出了一口气,连夜买了火车票回到了老家,没想到,刚进家门,就被她爸一顿板子炖肉,差点没把她打死。
闻静从小被娇生惯养,哪受了这个呀,当时就要死要活的,哭着往外跑,正好跟来她家的李立峰撞了个满怀。
两年没见,闻静差点没认出李立峰,他苍老了很多,不到三十岁就有一种老气横秋的感觉。
更让闻静不可思议的是,李立峰的右腿竟然瘸了,虽然不是很严重,但走路犹如风摆柳,还是能让人一眼看出来。
闻静想问他点什么,但是嘴巴张了几张,终究是没问出来。
闻雅跟在李立峰身后,怀里抱着一周岁左右的孩子,虽然穿的并不太好,但是一脸的知足,怀里那个小人儿哇啦哇啦说着什么。
见到闻静,闻雅把孩子递到李立峰怀里,说了句:“你先抱孩子进屋,我跟姐说几句话。”
闻雅拉着闻静来到村西头的一片河塘边,她坐在田埂上,望着眼前一池清澈的河水,像似自言自语,又像似对闻静说:“你一定很想知道自从你两年前跑了以后发生什么事了吧?”
闻静不说话,只是点点头。
闻雅拿起身旁一个石头子,使劲朝河里投去,河水“嘭”的一声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闻雅这才说话:“你跑了以后,来了很多村民看热闹,我爸也来了,他看见我和立峰哥哥干那事,都气红眼了,从外面拿起一根棍子就打立峰哥。
立峰哥哥躲闪不及挨了我爸重重的一棍子,他的右腿生生被我爸打瘸了,后来,他无奈娶了我。不过你不要自责,我们过的很幸福,儿子是我俩爱情的结晶,不是罪恶的产物。
还得感谢大伯,他见我和立峰日子过的不太好,就把木匠手艺传给他了。大伯说,你们家的木匠手艺不能失传,虽然立峰不是闻家人,但是大伯已经认他为干儿子了,他们俩现在既是父子又是师徒。”
闻静听闻雅说完,心里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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