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直开着,不知道开了多久,不知道会开多久,我一度以为它会一直这样在这个黑暗的夜里一直一直的开下去。但是它终究还是停下来了,我被拉下了车,这是一片甘蔗园,很黑,和这该死的夜一样。
我记不得是怎样被他们拉进甘蔗园的,也不记得怎么被他们剥光了衣服。甚至在野外这样一丝不挂我都没感觉到一丝寒冷和羞耻,也许在这样的一个夜里,寒冷和羞耻对我来说都是奢侈的。
没有挣扎,没有电视里那经典的“叫破喉咙”,我就这样被人压倒在地上。只能看到身上的这个男人的肩膀上一直嚣张跋扈的蝎子纹身,高高的昂起锋利的尾巴,然后深深的刺入了我的身体……之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然后就结束了。
很可笑我能记住多少次,可能是我魅力不够,不过有生以来我第一次这样的庆幸自己魅力不够。
我安静的穿着衣服,很多地方扯破了,但还能穿上,丝袜也被扯得很破了,不过我还是坚持穿上它,我要尽量多的东西保护我自己。
手机和包里的电脑都被收走了,我不知道现在的时间,不过我想应该过了很久了罢?几年?几十年?亦或者是更久更久。
“打电话,找人转账赎你。” 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我想这是地狱来的声音, 没有一丝温度,很难想象发出声音的这个生命体刚刚会有那么激烈的动作。
“我,我刚刚来这里打工,不认识什么人。”我的声音有些嘶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恐惧。
“别废话,那就给家里打。”依旧是地狱传来的声音,不过貌似带上了一丝火气。
想了很久,我决定给小琴打电话。她是我的同乡,在家的时候跟我是很好的姐妹。比我早几年来这里打工,后来找了个老公,做生意的,现在生活还不错,几天前我刚来时跟我见过面,说不管什么事尽管找她。
接过一个男人递来的原本属于我的电话,找到小琴的号码,打过去,按那个男人的要求跟小琴说自己打麻将输了,现在被人逼债,需要二万块。
挂掉电话,顺便看了下时间,22点07分。接下来电话被收走,然后是漫长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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