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个故事。
1933年春天,杭州官场弄63号新盖了一所“风雨茅庐”,房子的主人是郁达夫。为了新居,郁达夫花了一年时间埋首旅馆奋力写作《她是一个弱女子》,这篇小说大量涉及同性恋和非伦之恋,区区20000多字卖到了1000块大洋的高价——折算下来,每千字近50块大洋,而当时的行价不过是每千字7块大洋。但我们能说,郁达夫就是色情狂作家吗?
另外,还有wuli祖师爷程砚秋,早期为了市场和观众,排演了格调不高但卖座的《风流棒》《赚文娟》,但我们会说,因为演了《赚文娟》,程砚秋就不是程砚秋了吗?如果没有早期那几出戏,程先生哪里来的本钱钻研创作后面的《荒山泪》《锁麟囊》呢?
任何一个伟大的作家艺术家,也是要穿衣吃饭的,也是要承担一个做丈夫(妻子)父亲(母亲)的责任的。
我们对待他们,应当以更多的宽容和理解。唯有如此,我们才能给他们勇气,让他们之后还有机会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
如果真的要批评,重点难道不应该是——
为什么好演员只有演这种烂剧才能赚到钱?
我为张震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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