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就连窗外躁郁的春天,都好像变成了葱绿可人的样子,明媚动人起来。
整个宿舍联合起来欺辱我一个学期,只因为我忍无可忍,动了手,一切都变成了我的错。
我站在办公室门外的走廊上,隐约听见老师们和我妈的对话。
我妈恳求地说,老师,您再给个机会吧。我女儿不是打人的孩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辅导员说,这么多人看着她把同学打成那样,我们还能诬陷你女儿啊?
他们带我去看了心理门诊。医生综合了我的讲述,和我妈写下的,有关我的成长史,确诊我患有阿斯伯格综合症。
我这才知道,所谓内向,只知道看书,不和别的小朋友玩并不是什么好现象。
我妈去学校,给老师看了诊断书,希望学校给予我照顾。
辅导员表示同情,撤消了我的处分,并为我约了学校的心理咨询。
她还给我换了新宿舍。可韩畅知道我回来,又去找辅导员闹。
这几年,我常想,我到底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她每一步都仿佛要把我逼死。
还好那时候我已经开始接受心理治疗了,把自己的注意力 ,又转到了学习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