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院睡着后，半夜有人摸我(4)

　　这些还不算，钱佩珍在钱上面也是抠得很紧。

　　那时候班上同学已经开始用MP3和各种学习机了，素心是想都不敢想的，在钱佩珍看来这些都是糟蹋钱的花头：“会读书的不用买就能学得好，不会读书的买了也是白买！”

　　她从小喜欢弹琴，钱佩珍也觉得把书读好是正经，这些都是那些有钱有闲的人家玩的。

　　初中时，音乐老师说喜欢弹琴的同学可以找她，免费在学校琴房学琴，她兴奋极了，赶紧报名。
       

　　回来跟钱佩珍一说，她不乐意，听说是免费的才没有说什么。

　　后来老师又说学校琴房总是被占用，还是去她家里学，但这就要收学费了，素心听到要收钱心就凉了半截。

　　她凌晨起床到钱佩珍的店里帮忙，希望能表现得好一点，让钱佩珍同意掏钱让她学琴。

　　从凌晨到帮忙到晌午，下午她到老师家学琴，老师夸她是个学琴的苗子，给了她一堆教材，又让她先交三个月学费，她惴惴不安又怀着一线希望，抱着一堆教材回去。

　　结果钱佩珍一看到这些书就气不打一处来，操起一根竹棍就噼头盖脸打她，把竹棍的一头都打噼叉了，把她的脸打出了伤疤。

　　奶奶听到她的哭声下楼来劝，钱佩珍仍然是气咻咻：“她的老师可狡猾了，刚开始说不要钱，现在又说要钱，这妮子也是傻，真的就抱着一堆书回来！......”

　　打到后面，钱佩珍打累了，挥手让她走开。

　　素心知道此时站起来要稍微绕远一点走开，如若不然，她的背会最后再经历余怒未消的临门一脚，她会跌跌撞撞出一个趔趄，这是她在长期挨打中获得的经验。

　　上大学的时候素心的山寨机罢工了，找她爸买一个，她爸让她找钱佩珍，钱佩珍一瞪眼：“你去买呀？我不让你买吗？”

　　素心咬着嘴唇，她能说啥？她去买，钱呢？

　　“哦，原来是来要钱的呀！我说嘛，需要钱的时候才来找我......”钱没有拿到，羞辱是要被羞辱一番的。

　　她想要一台电脑，跟钱佩珍谈条件，只要她通过了专业上的一个极难的考试，钱佩珍就买给她。

　　钱佩珍同意了，等她通过了考试，钱佩珍朝她翻一个白眼：“什么电脑，你想都不要想！”

　　这个时候她只能在被窝里无声地流泪，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离开这个家！要走得远远的！

　　钱佩珍对她的伤害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素心翻了个身，强迫自己不去想，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