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0-10-07 16:16 | 栏目:口述实录 | 点击:次
像我这样疲于奔命的女人,是消受不起爱情的。尤其,我那么喜欢钱。
当这个城市里那些矫情的女人坐在一起掰扯安全感和心灵契合度的时候,我想说,男人们的眼神再坚毅、胸膛再厚实,都没有钱来得实在。
所以,这样的我,怎么可能看上章程?那个没有什么钱却满口理想的男人。
两年前,我们在一次熟人的聚会中认识,他对我一见钟情,并向我展开了长达一年之久的追求,后来我们在一起了。
章程很享受二人世界的小日子,但我与他住在一起,理由很荒唐又很现实,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我想通过谈恋爱省点房租。
那天,章程带着一身酒气回家,当然,再浓烈的酒气也冲淡不了我浑身的铜臭味。
他盯着我的脸看,我便盯紧了他的衣兜,我知道今天是他结算工程款的好日子。
我把他的钱包翻出来,他开始摸索着解开我的衣服,他的吻跟着我数钱的节奏,一点一点蔓延下来。
一共一万六千八,我心情甚爽,彼时他已经把我扑倒在床上,我的身心因即将上涨的存款提前欢欣鼓舞,不久便亢奋起来。
有了钱做催化剂,与章程生活在一起这件事变得十分有商业价值。不过,章程这次没有抱着我睡,而是歪在一边抽烟。沉思良久,他告诉我他遇上了一个赚大钱的机会。
我瞪着眼睛等着他说下文,结果他抬头向天花板吐了个烟圈,颓废地说:“可是,我可能干不成这事儿。”
章程说的大事,是一幢24层写字楼的装修工程。
我粗算了下,就算我们全部使用中上等的建材,这单下来,扣除给承包商的利润,我们至少也能赚到30万元。
他对我抱怨了一大堆不能克服的客观问题,我简单过滤了下,唯一有点价值的信息是,这项工程的关键人,张北海,被一群求分包的人围绕,根本没把章程当盘儿菜。
趁着他睡熟,我从他的电话本里翻出张北海的号码。我对财神爷,向来敏感。
那天中午,我背着章程给张北海打了通电话。我说我是章程装修公司的,想约他谈谈工作上的事情。张北海在那边嘿嘿地笑着:“不都谈过了嘛。”
我娇声说:“人家只是想再好好谈谈嘛。”
语气里的恶心程度令人发指。我把见面的地点约在了一家酒店。
张北海坐到我的对面,我一眼便看见他额头上的那颗黑痣,时光恍惚间在过去停留了很久,我不得不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张北海对我的姿色有些失望,我只好找借口站起来向他展示我的身材。我穿了短旗袍,还是高开叉,当我摇曳着向卫生间走去的时候,我能感受到,那双眼睛一直粘在我的身上。
再回来,张北海的态度明显好转,他问我怎么合作、怎么分成。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脚就不安分了,在桌下勾住我的腿,紧接着他便捧住了我的手,说:“这环境不好,我看咱们还是换个地方谈谈比较好。”
我跟着他进了酒店房间。他比我想象的更沉不住气,房门尚未关严,便像一头猛兽一样扑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