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胡萍去开房了。
没有试探揣测,没有欲拒还迎,甚至都没有任何的紧张兴奋和期待。
当我摩挲着她的手的时候,她就冷冰冰地主动开口:“这附近就有一家酒店。”
她似乎一直在等着这一刻。
她也是为了报复——到了房间里的第一件事,她就咬着牙问:“他们俩有问题是不是?大春和刘珊,我早就有怀疑,但他……他从来就不承认!”
他当然不承认,他有脸承认吗?
我们两个遭到背叛的人,两个受到同样伤害的人,赌气一般滚到了一起。
我以为,这是对背叛最好的报复,我以为这个过程会很快乐,很享受。
但事实是,我们全程都没有对话,也没有激情,更没有我想象中的报复的快感。
统统没有。
什么都没有。
有的,竟是巨大的空虚。
在胡萍冷漠地穿好衣服离去后,凌乱的大床上残留的所有气息,都让我感到堆积如山的羞愧,和无地自容。
我在干什么?我都做了些什么?
他睡了我的妻子,我就去睡他的妻子来报复他?报复刘珊?
现在,我报复到了,我的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我清楚地知道,我这个疯狂的举动,已经把原本还有可能回归正途的感情,带上了一条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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