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寒躺到床上,没再理会姜咻,姜咻松了口气,不敢打扰傅沉寒,就像只小仓鼠一样在屋子里东翻翻西找找,最终在在一个柜子里找到了被子。
四月里还是有点冷的,但是因为傅沉寒的身体不好,屋子里有地暖,姜咻小心翼翼的将地铺铺好,试了一下,发现不冷,轻轻的松了口气。
她是不足月生下来的,外公费了大力气才把她从鬼门关抢回来,身体很不好,别人感冒自己都能好,她就要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真的是丫鬟命公主身,所以姜咻不敢让自己生病,她怕她一生病,傅沉寒嫌她麻烦,就不要她了。
要是被傅家退货,她害怕外公会受委屈。
姜咻不是软乎乎不会反抗的人,要是别人这样对待她,她早就反击了,但是……
姜咻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将她卖了的是她的亲生父亲啊。
要是她被赶走,傅家反悔,外公也一定不能再接受治疗,只能等死,姜家也正是用这一点强逼姜咻来傅家的。
轻轻地叹了口气,姜咻安慰自己其实还好,寒爷也没有传说中的那样见人就杀,现在自己还能躺在暖呼呼的被窝里呢,等之后她多赚一点钱,就可以将外公接出来了。
床上躺着的傅沉寒突然道:“不准吵。”
姜咻吓了一跳,赶紧抓紧了被子。
……她没有说话呀?
难道是刚刚的叹气声?
姜咻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了。
但是傅沉寒却像是睡不着了,声音冷冷澹澹的,让人想起枝头的新雪:“你今天来的傅家?”
姜咻点头。
傅沉寒:“……”
姜咻想起傅沉寒看不见,小声的说:“嗯。”
“验身了没有?”傅家一家子的老古董,要求每个娶进来的女人都必须干干净净,傅沉寒知道,即便是这个用来敷衍他的童养媳,恐怕也是一样。
莫名的就有点不爽。
倒不是多在乎姜咻,就是觉得姜咻现在是自己的东西,别人不能碰她。
姜咻脸红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没有来得及,就有人来催了。”
傅沉寒心情莫名的好了一点,忽然坐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姜咻:“没有来得及?那就我亲自验。”
姜咻先是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又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恨不得把自己裹成一个毛毛虫装死,脸红的滴血。
傅沉寒的声音仍旧是冷澹的:“自己脱衣服还是我帮你脱?”
姜咻咬着嘴唇,告诉自己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外公不在这里,没有任何人会理会她的小脾气,在这个地方,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听话屈服。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是姜咻一双好看的杏眼中还是有了水光,她慢慢的爬起来,低着头不敢去看傅沉寒,白皙细嫩的手指在灯光下白的像是羊脂,慢吞吞的去解黑色的纽扣。
今天出门的时候,她特意找了一件老气横秋的黑色格子衬衫,扎了两条麻花辫,想让寒爷对自己没那方面的兴趣,但是殊不知此时此刻,她手指白皙,纽扣漆黑,慢慢的解开的衬衫露出里面凝脂一样的皮肉,伶仃的锁骨像是振翅欲飞的蝶,更加让人兽血澎湃。
傅沉寒眸光沉了沉,这些年多少狂蜂浪蝶往上扑,他除了厌恶还是厌恶,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小丫头的身体勾引到。
姜咻已经解开了第三颗纽扣,露出了里面穿着的粉色小背心,正要忍着羞耻解第四颗,忽然,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咕咕”两声。
姜咻的手勐然顿住了。
傅沉寒似乎是笑了:“饿了?”
刚才是她肚子叫了。
姜咻将头埋得更低了,声音蚊子似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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