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栓,今年27岁,爱上一个大我8岁的寡妇,一颗心被折腾的死去活来。
寡妇名叫采采。
19年前,我们初次遇见;青年时期,她是我的性幻想,成年以后,她是我唯一想娶的人。
可惜我没能如愿把她弄上炕——她嫁了别人,婚后不久却死了男人,守了寡。
后来,她在我工作的小学门口开了家餐馆,《吉运餐馆》。
一眨眼十多年过去了,我还是爱着她。
不过没关系,现在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你看,站在《吉运餐馆》门口,头发挽着,穿一身红裙招呼客人进门的,就是她。我们是合法夫妻,共同经营这家餐馆,上个月才领证,我心里一高兴,就想把这个故事写下来。
采采。
这个让我惦记了年复一年的女人,如何从被我爹妈鄙视,被全村女人嘲讽的寡妇,变成我爹娘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好儿媳,我王栓的老婆。
今天这个故事,她是唯一的主角。
20多年前,村里来了一家南方人,两个大人带着一个小娃,在村口开起一家餐馆,名叫《吉利餐馆》。
一个不愿上学的午后,我赤着膊,被我娘追出家门。她手里拿着一把戒尺,扬言要打肿我的屁股。
我娘是学校的思想政治老师。我爹,是村小学校长。我,是全村最有文化人家的儿子。
我一边揉着脏脏的哭花的小脸,一边提着裤子落荒而逃,趁她不注意,钻进了村口《吉利餐馆》。
看着墙上的菜单,我磕磕绊绊地念出“蒜……蒜蓉……”
“蒜蓉菠菜!”
“要吃什么?”
一个比我个头高出好多的姐姐,从后厨走出来。
她挺起胸脯问我。我一抬头,正对着她尖尖的鼻孔。
见我一脸脏兮兮,她扭头又回了厨房。
那天,我找了张桌子钻进去。门外就是我娘的戒尺,不能退,退就得挨打。
不一会,有人从厨房走出来。
“人呢?”
姐姐从厨房里走出来,停在我头顶的桌子前,蹲下来。
“呐,吃吧。”
一个油亮亮的鸡翅根,递到我面前。
她明亮的眼睛忽闪忽闪,不像坏人,我接过鸡翅,三下五除二啃干净了。
见我舔嘴角,她笑了。
“叫我采采姐,以后有好吃的,给你留着。”
那一年,我8岁,她16岁。
高中毕业,我当上村小学老师。每天放学,都会路过《吉利餐馆》。只要采釆打招呼,我就进去要一盘蒜蓉菠菜。
当然,不会像小时候那样,白吃白喝。
每次,她端出的菠菜里,都夹着金黄软香的鸡蛋花。
这些鸡蛋花,就像我们之间的情愫,不言不语,却也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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