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等了那么久,终于被我等到了。
十二月底,陈叔出事了。
他在外出采购时,被一辆失控的大货车,当场撞死。
警察去处理后,判定大货车司机负全责,赔给徐玲玲一大笔钱。
她一下子成为了所有男人心中老婆的最佳人选。
有钱有颜还有能力。
就算她怀着孕也没人在乎,一个死了爹的拖油瓶,随便养养就行。
陈叔牛杂店竟然比以前更热闹了,每天上门的男人更多了。
还有很多花枝招展的媒婆也来了。
“老板娘,有一门好亲事,你要不要考虑下啊?”
“这家儿子一表人才,还是个高材生咧。”
……诸如此类的话,每天说个不停。
徐玲玲对待她们到底存了分善意,总是委婉拒绝,“不好意思,我不准备嫁人了,我这辈子就是陈家的媳妇。”
媒婆们见多识广,根本不信,如花似玉的美娇娘能守寡半辈子,笑笑不接话。
每天照常去给徐玲玲推荐好婚事。
她们也不想咧,奈何一群男人听闻陈叔死了,都恨不得立刻娶了徐玲玲。
给的钱多,有钱谁不想赚咧!
我默默地关注着徐玲玲,害怕她点头嫁给别人。
害怕她关了这家店,我连找她看她一眼的机会都没了。
晚上,她关了店门后,我会悄悄跟在她十米以外的距离,送她回去。
我不知道她有没发现我,或者丝毫不在意我的行为。
那天,她回到家后,如往常一般打开灯,我在外面,正想再看两眼,就发现灯灭了。
不可能的,徐玲玲每次回去都会灯火通明,从来不关灯的。
这次,关灯绝对有问题。
黑漆漆的房子里,突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啊啊啊…”
不可能的,徐玲玲每次回去都会灯火通明,从来不关灯的。
这次,关灯绝对有问题。
黑漆漆的房子里,突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啊啊啊…”
徐玲玲出事了?
我急得不行,拼命敲门,“徐玲玲,你还好吗?”
没有人回应我,我侧着耳朵贴近门,隐隐约约听到里面有动静。
女人的尖叫声没再响起,我更担忧了。
是不是徐玲玲被打晕了?
我怒吼,“赶紧开门,我报警了,现在停下还来得及,再做什么这辈子就得牢里过了。”
脑海里控制不住瞎想,害怕徐玲玲已经…
正当我想找东西撬门时,门开了。
是徐玲玲。
她满脸鲜血,嘴角红肿,头发凌乱,衣服被撕烂了一半,露出里面的内衣…
“怎么是你,进来吧。”
她似乎很累,连一点表情都不屑给我。
我忐忑不安,小心翼翼走进去,看到地上正躺着个人。
徐玲玲问我来做什么?是不是也想和他一样躺地上。
我鼓起勇气,说我是担心她。
“担心?”
徐玲玲觉得不可思议,“你们这些男人,满脑子污秽思想,是想着怎么把我扒光吧,恶心至极。”
我连忙摆手,慌乱解释,“我真的没有,这段时间我只是跟在你背后,想送你回家,这次是发现你灯灭了,才…才,我真的不想打扰你的。”
徐玲玲叹气,“行吧,地上的人你认识吧,他意图不轨,被我砸晕了,帮我把他搬出去,我不想看到他。”
她胡乱擦了下脸上的血迹,拿出一根粗绳,绑住男人双手,“你拖着他出去,我打扫下客厅。”
我一时有些惊讶,徐玲玲真不像个普通女人,遭遇这种事还能如此淡定。
再看地上的刘二宝,鼻青脸肿,额头流了不少血,狼狈之极,她下手真不轻。
我战战兢兢问,“他会死吗?”
徐玲玲冷笑,“要是杀人渣不犯法,我绝对不会放过他,可惜…你放心吧,他的狗命还在。”
我松口气,不想徐玲玲为了刘二宝背上命案,如果她真的杀了他,或许我会给她顶罪吧。
没到那一刻,谁也说不准会如何做。
我听从徐玲玲安排,把他拖出去,至于他要在外面躺多久,不关我事。
第二天,我下了班,依旧去陈叔牛杂店,点了碗牛杂汤粉。
徐玲玲罕见对我一笑,还多放了不少牛杂,“昨晚谢谢你,不过能不能帮我保密。”
我点头,舍不得移开视线,越了解她,越觉得她如此特别。
徐玲玲莞尔,“你是不是傻,吃了那么久牛杂汤粉,就算是神仙美食都吃腻了吧。”
我涨红了脸,辩解,“你煮的都是神仙美食,永远吃不腻。”
其他食客看到徐玲玲搭理我,忍不住嫉妒,还说徐玲玲果然风sao,这么快就找下家了。
我气急,“别乱说,我和徐玲玲是清白的。”
男人们起哄,“清白?一个寡妇也谈清白?”
徐玲玲黑了脸,拿上菜刀就走到他们面前,“抱歉,我这寡妇不想做你们生意,放下饭钱,给老娘滚。”
为了方便,她还特意卷起袖子,右手握着菜刀,用力一砍,直直插入桌面,一块好好的木板桌,就这样浪费了。
坐在旁边的男人,吓得连滚带爬离开了,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其他食客默默低头,快速吃完,放下钱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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