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刘再辉,是这个村的驻村辅警,做的是联防联控,矛盾纠纷调解,情报信息采集,交通安全管理等工作。
我这两年扎根这个小山村,协助警方破了一些案子,和县刑侦科的张伟民关系也很好,在村里还是有些威信的。
赵大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跟我哭诉,她说看天气转好,儿子赵友良这两天又在家休息,她就叫他去后山把红薯挖回来,放几天就可以晒红薯片了。
可赵友良说他还有事,吃了早饭就骑着摩托车出去了,她只好自己去挖红薯。
小蔓腿脚不好,赵大娘怕又要挑红薯又要带小蔓顾不过来,就给她换了赵友良买的新衣服,哄着她在家看电视。
谁知就挖一担红薯的工夫,小蔓就不见了!
“小刘啊,你得帮我做主啊!我家小蔓好乖,平时都不会乱跑的,肯定是张家人搞的鬼,他们会害了小蔓的!你快去问问他们,把小蔓弄哪去了?”赵大娘抓着我的手,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我答应着,叫几个年长的大妈照顾赵大娘,走出去问情况。
秋日的阳光洒满村落,像铺了一层金子。现在正是晒红薯片的季节,村里人都开始忙活。
晒好的红薯片能卖到二十块钱一斤,也是村里中老年妇女的一项收入。
找寻的村民陆续回来,一个个面色凝重摇头叹息,他们在周围找了个遍,都没有发现小蔓的身影。
不应该呀!赵家房屋依山而建,附近没有水塘,只有张家一户邻居,通向两家的是一条村级公路,很少有外人进来。
再说小蔓身体有毛病,就算拐卖也不可能,怎么会突然人间蒸发呢?
赵大娘见找不到人,发疯似的嚎叫着要去找张家算账:“我的小蔓啊!一定是张家害了她,我不活了,要和他们拼了!”
我一把抱住赵大娘,想起杭州的那个化粪池碎尸案,朝村民喊:“扩大范围找!化粪池也别放过!”
情况复杂,我和村支书通了气,给张伟民打了电话,请示该怎么处理。张伟民说先扩大搜寻是对的,有什么情况随时跟他讲。
我刚挂了电话,赵友良骑着他那辆破摩托车回来了。
他拿着一包蔬菜种子走进屋,一件卡其色衬衣扎在裤子里,肩膀上有一块黑色脏痕,皮带上方第二个扭扣掉了,露出鼓鼓的白肚皮。
听说小蔓不见了,他手一抖,种子掉在地上,眼里升起一层水雾,张着嘴半天才嚎了一嗓子,像失去幼崽的孤狼,凄惋而沉重。
大家找了一圈,依旧一无所获,赵大娘哭到瘫软,还在不停地骂张家。赵友良低着头蹲在大门口,双手插在头发里,肩膀微微颤抖,无助得像个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