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一个男孩来做包皮手术。
手术室里,按照步骤,我要预先给他备皮消毒,为医生手术做准备。
我认真查看了他那里的情况后,拿起刀子给他备皮。
正忙碌时,毫无防备的,男孩突然尖叫起来:“喂,你耍流氓啊!”
我被男孩的叫声吓了一跳,我以为他不明白我接下来的操作,耐心给他解释,可男孩却依然痛骂我。
他气愤地穿上裤子,冲出手术室。我急得跟了出去。
手术室外,男孩大喊大叫说要找医院领导,无法忍受我对他的侵犯。
有不明真相的家属得知我即将要给男孩做的操作后,小声讨论着:“这种事为什么非要安排女护士来做?”
“呦,这女护士可真不嫌害臊。”
我气得红了眼眶。很快,闻讯赶来的主任把我们领到了办公室。男孩一口咬定我不合规矩摸了他的下身,侵犯了他的隐私,让他心里留下了阴影,非要讨说法。
我也没怂,据理力争自己只是按步骤进行备皮。
男孩叫嚣,如果不道歉且赔偿他的精神损失,他就把这事捅到网上,揭露我的恶心嘴脸,让大众都看清医院是如何袒护我这种没有医德的人。
主任最后缴械投降。逼着我给男孩认错。
我快气疯了,我凭什么认错?我又没做错!
主任把我叫了出去,意味深长地对我说,如果我不认错,事情会越闹越大,对我、对医院的名声都不好。
可我如果认了错,岂不证明我就是女流氓吗?
主任见我拒不认错,急得直跺脚:“实在不行,看看谁和他相熟,找个中间人来说和一下吧。”
把男孩安抚回病房后,我们开始查男孩的单位。竟然是某广告公司的。
我只好给刘钊打电话,问他是否认识那个公司的人。
我没有想到,刘钊说,大李现在就是那个公司的人事主管。
我的心不禁一凉,那个大李肯定记着当年没有帮忙判别胎儿性别的仇呢,岂会帮我说话?
果然,大李不仅婉拒了刘钊,还说了一些不三不四,让刘钊膈应的话。
最后,是刘钊死乞白赖去求男孩,并私下里悄悄给他两千块钱,男孩才答应不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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