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我出生在云南玉溪的一个小村庄。
这个如诗如画的地方,天蓝得像一幅画,洁白的云朵仿佛触手可得。
可因为地处偏远,交通不便,也没什么支柱产业,村里很穷,我家更穷。
父母常年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劳作。
即便这样,也只是勉强混个温饱。
1989年,弟弟出生了。为了改变家里的经济状况,爸妈借钱咬牙开了养殖场。
可因为没有经验,赔得一塌糊涂。养殖场关闭后,我家欠了十几万的外债。
在那个年代的农村,几乎是天文数字。
这之后,爸妈再也不敢冒险,只能勤勤恳恳地种地。
他们承包了二十多亩地,靠苦力赚钱撑起这个家。
那些田地分布得零零散散。两人,四只手。一锄一锄地刨地,一瓢一瓢地浇水,一粒一粒地播种。
爸妈忙得根本没有时间陪伴我和弟弟。
我能理解他们,搬起砖就顾不了孩子,抱起孩子就搬不了砖。
可我和弟弟也是真的孤独啊,似乎每天都在无尽的等待中度过。
农村的夜里,静谧得没有一点声音。萤火虫和繁星一样闪耀,我和弟弟竖着耳朵期盼爸妈归来的脚步声。
可是等啊等,一觉醒来,也没看到爸妈的身影。
而到了早晨,天蒙蒙亮,他们又出了门。
“晨兴理荒秽,戴月何锄归”是陶渊明笔下的唯美田园生活,可现实却只有沉重的压力。
因为那笔外债,那几年,我家节衣缩食,日子是真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