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桌子上的长生突然站起来,嘴里喃喃地叫着一个名字,白杨赶紧扶住他,轻声地说我在呢,我在呢! 木棉从来没想过一个喝醉酒的男人竟然这么能折腾,阿力就差没上房揭瓦了,要不是看他喝醉了,木棉真想一巴掌拍扁他。 以往长生喝醉酒时,她总是喜欢调戏他,问长生各种问题,长生特别乖,站在那里脑袋一晃一晃地,从来都是有问必答。当然也有一个问题是例外,那就是他有爱的女人吗?每每听到这个问题,长生的脸上就露出特别复杂的神情,有幸福有无奈也有愧疚,他只是点头,却从来都不说那个人的名字。任木棉如何逼问他也闭口不谈。 想到长生,木棉的心还是疼了几下,她用力地搓了搓手,准备想一个让阿力闭嘴的办法……
长生还在睡梦中,就听到一个焦急的声音在呼唤他,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白杨正在用力地摇他胳膊。 “什么事?”长生的声音有些嘶哑,昨晚的酒劲儿还没有褪。 “我听邻居说,阿力家里出事了。”白杨白着一张脸说。 “出了什么事?”长生打了一个哈欠。 “阿力死了。” 白杨的话还没说完,长生已经冲出了院子,路上他不停地祈祷着木棉没事,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换木棉平安。 阿力家的院子里挤满了看热闹的人,长生挤进人群,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阿力。他应该早就咽气了,皮肤的颜色都变了。他只穿了一条内裤,和一支袜子。 “你说是不是着急干那事,兴奋死了?”其中一个看热闹的人小声地嘀咕。 “不是没这个可能,阿力素了这么多年,突然找到个媳妇,就是想也人之常情。木棉虽然腿有毛病,可是模样长得俊,那小子把持不住也是正常。” “胡说八道什么!”长生一嗓子把两个人唬住了,他们看到是长生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长生开始巡视人群,真的没有看到木棉的踪影,他的心开始不停地打鼓,再次把目光投向地上的阿力。他的脖子上有一处很明显的掐痕,手指印清晰可见。他的眼珠子更是用力地向外瞪着,仿佛下一秒就会掉出来。长生猜想阿力生前定是看到了什么惊恐的事情,他的瞳孔被放得很大。 联想到刚才那两个人的对话,加上昨晚阿力喝了酒,长生又看了看他脖子上的痕迹,长生的心更沉了! 警察很快赶到,迅速封锁了现场。从现场搜证和排查来看,阿力属于他杀。阿力除了脖子上的掐痕外,在他的后脑勺还有一个钝器伤。法医目前还无法确定他的具体死因,需要进一步的解剖。从阿力的尸体表象来看,阿力的死亡时间大约在昨晚的十一点到凌晨二点之间。 警察又对周围的邻居进行了走访,阿力家周边的用户昨晚并没有听到异动,只是有一个住户告诉警察,昨晚出来方便时,看到有个女人的身影从阿力家里走出来,具体是谁他没有看清楚。 结合现场和警察的分析,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木棉。而此刻的木棉不见踪影,更加重了她的嫌疑。 长生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大家热议木棉是不是畏罪潜逃时,木棉揉着发痛的脑袋一瘸一拐地出现在院子里。 长生第一个发现她,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一下子抱住她,“你去哪里了,你吓死我了!” 木棉被他的这个拥抱整得很不好意思,小声地说,“你干什么呀,这么多人呢!” “阿力死了!”长生小声地提醒。 木棉的脑袋嗡地一声,一下子推开他冲进人群。
木棉以嫌疑人的身份,被警察带到了派出所,连同带走的还有阿力的遗体。木棉刚走出村子,身体就发出了危险的信号。最初警察以为她是畏罪自杀,将她直接送到了医院。可是医生根本查不出她的病因,木棉的身体就像是被冻过的植物,很快枯萎下来,医生也束手无策。 后来,长生跑到派出所说明情况,告诉警察木棉不能离开村子。开始时警察以为他是故意干扰警察报案,可是木棉的情况的确特殊,请示上级后,在警察的监视下将木棉带回到村子。还真如长生所言,木棉回到村子后身体渐渐恢复过来。不过这一次她离开村子太久,她恢复了好几天。警察追问长生原因,他也茫然地摇头,说有些事情是科学解释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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