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那小贱人死远些!”妇人咬牙切齿,嘴里仿佛在咀嚼着深恨之人的骨血。
明寐不置可否,多数来到古灯阁的人都是这副模样,怀揣着对某个人或者某些人的仇恨,用一种恨不得将对方剥皮拆骨的气势走到明寐面前,事实上,这些人往往是自己的问题大些。
出于售货前必须要有的严谨态度,明寐询问了一下她的情况。
妇人名叫刘桂莲,今年五十岁了,目前的工作是在一家有钱的公司老板家里做住家保姆。
“虽说是保姆,但是我在他家里做了二十年了,连家里的孩子都是我一手一脚给养出来的,怎么着也得算半个亲戚吧!”刘桂莲气愤地甩手,眼睛里的浑浊有增无减。
“现在,他们竟然因为个小丫头片子要把我赶出门去!”
刘桂莲愤愤不平,深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委屈,满腔的不痛快化作源源不断的怨言从嘴巴里喷涌出来。
原来,是近日她干活的那家人的儿子,要娶媳妇了。
那家人姓赵,要结婚的是赵家的独子赵宇。
说起来,她二十年前都在赵家里帮忙,那时候赵太太刚刚生下赵宇不久,家里的生意恰好逢上扩展地区的关头,忙得不得了,将将坐满了二十八天月子的赵太太心急火燎地投入到赚钱大业里。
于是乎,奶娃娃赵宇就没有人照顾了,家里的老人们年纪都不小了,还时常病痛,带孩子是个苦差事,稍不注意就是两头艰难,不得已之下,赵太太从人才市场上寻摸来刘桂莲,请她帮着带娃。
赵家的家底十分不凡,在二十年前便是收入百万级别的家庭了,光是车库里堆着不用的车子就有三四辆,刘桂莲头一回瞧见城里的大别墅,起先是门都不敢进,那些稀奇古怪的家具和电器,更是赵太太手把手给一样样教着用的。
好在赵宇不是个磨人的婴儿,甚是能吃能睡,有时候一顿吃饱了,能直接睡到下一顿饿的时候,刘桂莲腾出手来,还能把家里的卫生家务一块儿给包揽下来。
她做饭的手艺不错,再经过赵太太的一番点拨之后,更是突飞猛进,赵家的两个老的也喜欢她的勤快利落不多话,放心的把家里的钥匙都给她配了一把。
可以说,赵家整整一家五口,从衣食住行到吃喝拉撒,基本都是刘桂莲一手操持出来的,甚至包括是后来两个老人的后事,她都搭了手的,更别提年幼的赵宇了。
打从满月起就是她在喂奶拍嗝洗澡换尿布,念书了一应的接送事宜,全部都是刘桂莲在安排,反倒是作为亲生父母的赵家夫妻,出面的次数相当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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