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是方岩爸爸,阿利几乎没认出他来,苍老憔悴脸上写满了绝望。 “你是张小利?”方爸试探着问。 阿利忙不迭地点了点头,“我是方岩的同学,叔叔您还记得我。我听说方岩出事了,所以过来看看。” 方爸听了他的话,眼泪再次落了下来,赶紧将阿利让进屋子。 “方岩也不知道得罪了谁,好端端地就被人给杀了。警察给我打电话时我都不敢相信是真的。警察说从现场的情况来看,不像是临时的激情犯罪,更像是仇杀,可是方岩那么好的人,他会跟谁结仇呢?”方爸说着老泪纵横。 阿利听着心酸,只能小声地安慰说:“叔叔,警察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以法的!” 方爸又叹了一口气,“我听警察说了,这个罪犯的反侦察能力特别强,在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没有指纹没有血迹,除了一把生锈的剪刀外,什么也没留下。” “那他会不会是自杀?”阿利大胆地设想。 “最初警察也是这么说,可是后来又推翻了这个结论。他们根据刀的角度,还有方岩脸上的妆容,推断方岩是在死后被人画上去的。”方爸一边说一边摇头,阿利能感受到这个老人的痛苦。 “叔叔,这些都属于案情的重要环节,只有破案才能告知受害者家属,您是怎么知晓的?” “警察见我可怜,白发人送黑发人。”方爸正愤恨地说着,突然从卧室里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 “是方岩他妈。已经好几夜没合眼了!刚刚非得去儿子的房间睡觉,说那里有儿子的味道。真是作孽呀,这是想要我们的命!”方爸抹着眼泪站起身。 老人一步步走向卧室,想要打开房门,尝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阿利赶紧站起身,利落地帮老人打开门。 屋内的老人看到阿利,一下子喊了出来,“小岩,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老人悲怆的声音让阿利心头一痛。他不知道该做何反应,试探地看着方爸。 “他不是方岩,是方岩的朋友,过来看我们的。” 屋里的老人眼里的光一下子熄灭了,许久才呼出一口气,落寞地说,“谢谢你,你回去吧,我想睡了。” 阿利心情沉重地从方岩家里回来。 他刚到店里,刘明神色匆忙地赶了过来。刘明拉着他到角落里站定,然后贴着他的耳朵低语了两句。 阿利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用力地推开刘明,“我看你是疯了!”
阿利陆续去了方岩的家里几次,他实在放心不下那两位老人。 在方爸的口中,他断断续续地知道了一些案情的进展。 “方岩竟然有心脏病!”方爸震惊地看着阿利,“要不是法医解刨,在他的胃里发现了治疗心脏病的药物,我和他妈都不知道这件事。我们对孩子的了解太少了。”方爸一脸愧疚。 “他可能是不想让你们担心。”阿利也是如此,对待父母总是报喜不报忧。 “警察还复原了他的手机,在他被害之前有个陌生的号码给他打过电话。” “陌生号码?警察查了归属地吗?”阿利急急地问,他猜测这或许就是破案的关键,朋友惨死他也想快点儿找到凶手! “已经查到了,是个名叫丁香的人。”方爸笃定地说。 “丁香?” “警察按照她的身份证信息,调取了对方的个人信息,不过这个人在十年前已经过世了。是有人用她的身份证偷偷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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