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拼命的想要抓住,拼命的想要将她柔进他的身体里,他闻到了她特有的体香,寻着那股味道,他想要紧紧的将她拥入怀里,永不放开。 “不要走......”柏天翊将头埋进她的脖颈,深深的吸吮着,窦芷橙只觉得仿佛有一道电流,顺着脖颈处一路漫延至全身,她的背脊一僵,身体因为他的体温传染而变得燥热。 “不要走......”柏天翊再一次呢喃着,一边将吻一路往下探去,这一次,窦芷橙终于听清了他嘴里说的是什么,她突然间又想起了司嘉莉,想起了他们昨天待到半夜才回来。
一股愤怒充斥胸怀,昨天她看到的那个画面就如一瓢冰水当头浇下,淋得她连指尖都泛着丝丝寒意,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的推开他,声音冰冷的问道:“柏天翊,你知不知道现在你眼前的是谁?” 柏天翊缓缓睁开眼睛,他的头很重,眼晕得厉害,他眯着眼睛,依稀看到身下躺了个模糊的身影。 手上还插着挂水的针头,点滴在他的手不断的动来动去中,有些摇摇欲坠,窦芷橙不想莫名奇妙的做别人的替身,如果一开始只是一场交易,那么最起码大家的感情都是空白的,身体也是干净的,灵魂也是干净的。 但是他却告诉了她一个关于她失去那部分记忆的故事,最可笑的是,她还相信了,还傻傻的以为自己真的就是那传说中的女主角。 结果很狗血的是,她发现自己不过是个最佳女配角,而且还是一个没有人颁奖的最佳女配角。 如今正牌东宫回来了,她是不是得让位了? 柏天翊皱着眉头看了很久,也没有看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他只知道他一晚上都在找窦芷橙,结果找了很久,找得他惊慌失措,他害怕她走了以后就不回来了。 “你是谁?”如果这里是他的家,那么眼前的人应该是窦芷橙,可是被她这么一问,他又有些不自信了。 如果这个人不是窦芷橙,那他岂不是趁病出轨么?他说过他要爱她一辈子,护她一辈子的,他怎么能碰别的女人? 他想,他一定是烧糊涂了,糊涂得看什么人都像窦芷橙。 窦芷橙看着他迷蒙的双眼,眼中有波光流动,但他却问她是谁,窦芷橙冷笑了一声,猛的伸手推开他,她居然傻傻的以为他会非她不可么? 男人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只要是个女人他们就能上! 柏天翊被窦芷橙推了个趔趄,重重的倒在床上,他的大脑一下子清醒了一些,他发现自己是躺在他的婚房里,身边的女人身上散发着他所熟悉的体香,他要的就是她,从来就是她,没有别人。 窦芷橙正欲跳下床,不料手腕突然间又被扣住,这一次柏天翊抓得很紧,半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伸手一拉,就将她带到怀中,狠狠的跌落他的胸膛,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仍然能够听得很清楚,他一字一顿的说:“芷橙,你这辈子都跑不掉了。” 你是我柏天翊的,这辈子是,下辈子也是。 柏天翊压着她的后脑勺,再一次疯狂而霸道的吻着她,如密雨般的,沿着她的唇瓣一路往下,就在窦芷橙忘记反抗的时候,他突然间翻身双手撑在她的脑袋两侧,将她牢牢的固定在他的两臂之间。 他那如墨一般的眸子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温热得有些滚烫的气息不断的喷在她脸上,她的脸颊一片绯红,她下意识的别开脸躲避,斜眼看到点滴已经打完了,鲜红的血液正沿着管子往回流。
窦芷橙心里陡然一慌,瞪着他越压越近的脸,恼怒的推着他,大叫着:“柏天翊,点滴已经打完了,你想失血而亡吗?” 柏天翊下意识的看向自己插着针头的手,抬手将它拔了,一汩血蓦的从血管里喷了出来,速度有点吓人,那只被拔掉的针头此刻更像是杀人现场一样,滴滴嗒嗒的将血滴了满床沿都是。 “管家,管家快来——”窦芷橙觉得自己已经没办法阻止柏天翊的趁病疯魔了,她只好大声求助于门外的管家。 不管柏天翊是出于什么心态这么对她,她都希望他是健康的。 管家应声推门而入,紧随其后的还有两个佣人,窦芷橙提前一脚将他踹翻在床上,那个姿势实在太自暴了,说他是瘸子谁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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