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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衣柜底下有个洞，它是从那里钻进去的。不过这只小猫聪明得很，它能跳起来打开卧室的房门。”胡金华说着又摸了摸小黑。小猫乖巧地在她的手心里蹭了蹭。 胡金华说话大喘气，让刘洋着实吃了苦头。他再次打开大衣柜的门，拿出挡在上面的衣服，果然在角落里看到了一个洞，大小恰好可以容一只小猫自由出入。 刘洋仔细看着洞口的边缘，这个洞不像是猫弄出来的，更像是人的杰作。 “这应该不是小家伙弄的吧？”刘洋亲昵地伸出手，想要摸摸小黑，小黑却喵呜地一下子从胡金华的怀里站起来，虎视眈眈地看着刘洋。 “这小家伙还挺记仇。”刘洋轻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那只猫竟然瞪了他一眼。 “它有灵性得很。之前我和孙福吵架时，它总是冲着孙福使厉害，它的同伴被孙福送人后，它对孙福更是有气。每次看到孙福，嘴巴里都咕噜咕噜地发出不友好的声音。”胡金华说到怀里的猫，脸上有了些笑意，整个人变得生动起来。 “你很喜欢它们。” “它们比人强，它们有良心，只要你对它们好，它们也会跟你亲近。比人强！” 听了胡金华的话，刘洋知道她心里的那道坎还没有过去。 “这只猫明明是白色的，为什么要叫小黑？”刘洋总觉得这只小猫不一般，不免多问了几句。 “小黑的确和一般的猫不一样，它是我在胡同捡回来的。我听周围的邻居说，有好多人想要收养它，可是它高傲得很，根本不理他们，甚至连那群人给的食物都不吃。当时我见它挺可爱，也给它东西吃。让我没想到的是，它不仅吃光了我所有的东西，还跟在我的身后，一直回了家。” “看来你们很有缘分。”刘洋看看那猫说。
“的确是，它来到家里一点儿也不胆怯，其他的猫都特别怕孙福，可它却不怕。当时我想给它起名叫雪球，毕竟它是白色的。可是这小东西听到我这么叫它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我想着它可能不喜欢这个名字，就写了一堆名字让它选。没想到它竟然按着上面写着小黑的字条叫个不停。总归是个名字，它要是喜欢就叫吧，说来也奇怪，它听到小黑两个字特别敏感。我第一次叫它时，它竟然泪眼汪汪地……”胡金华回忆起名的事情也觉得不可思议。 刘洋眉头紧锁听着她的描述，他不时地看着那只猫，想到在孙福的呕吐物里发现了猫毛的事情，他总觉得这事不像看到的那么简单。 “孙福是不是有虐猫的行为？”沉默许久的刘洋突然开口。尽管心里的这个想法很荒诞，可刘洋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这个我倒是没发现，不过他不怎么喜欢，之前我养的几只猫，他连看都不看一眼。有一次我回娘家，那几只猫饿跑了，再也没有回来。” “这是孙福对你说的？” “还用他说吗？我回来时家里的猫碗都长了绿毛，盘子里早就干了。要我是那几只猫，我也会跑。” 刘洋又简单询问了几句，才起身告辞，小黑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他。刘洋出了门走到一楼时，隐约感觉有人在跟着自己，他猛地转头，小黑正瞪着眼睛滴溜溜地跟在他的身后。 刘洋慢慢地弯下腰，仔细端详着小黑，这只猫也感觉到了他的注视，回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丝毫怯意。 “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什么呢？还是说你知道什么？你不是一只简单的猫！” 刘洋的话音刚落，那只猫竟然瞪了他一眼，然后绕过他，悠闲地下了楼。 刘洋挠了挠头，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可笑。
刘洋再次对孙福周围的邻居进行了走访，他们对孙福的评价只有两个字：好色。不管是年轻的还是上了岁数的，他都不放过，总喜欢凑过去调戏人家几句。 “就因为这事儿，好多人都骂他。还有一次他差点儿跟人动起手来。”一个邻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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