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中午,他怀着忐忑的心,进得报社。嫣红等人异常气愤,纷纷围了上来。 青姝道:“你这是上班么?看看几点了。” 李少天假装疑惑,指着外面的天空,道:“太阳都没出来,应该还早吧!” 玉娇道:“李大哥,现在是秋季,多雨季节,一礼拜有五天是阴天。你若以此为标准,只怕要冬眠了。” 李少天恍然大悟,道:“是我疏忽,下次一定不会迟到,请各位大姐再给一次机会吧!” 紫魅哼了一声,道:“你看你那张老脸,还敢叫我们大姐,我们应该叫你大爷才对。”李少天哎答应了一声。她登时恼怒,伸拳打了去。他早就料到了此招,迅速躲开了。 嫣红道:“好了好了,不要闹了,开始工作!”
李少天慢步走向社长桌,傀儡社长茅鸿宣识趣地站了起来,给他让位。李少天脱下风衣,扔给了他,靠在椅子上悠然地抽起了烟。他的样子哪像打杂的,直接就是社长他爹,见者无不痛心疾首,暗暗叫苦,谁也没办法。 茅鸿宣为他沏了杯茶,刚进嘴,如洪水开闸,喷了一桌,道:“他娘的,你想烫死我啊!”惨叫声惊天地泣鬼神,惊得余人观望。 茅鸿宣怯懦异常,不知如何回答。青姝喝道:“李少天,你给我过来。” 李少天瞧了瞧她,满脸怒容,眼神凶狠至极,再瞧瞧其他美女,竟如出一辙。他为之一惊,心想是不是做得过分了,忙起身走过去。瞧了瞧青姝的桌上的文稿,故意转移话题,奉承道:“青姝,你还会写文章啊,哎呀,写的真好。” 玉娇笑道:“青姐姐不是写稿的,她是看稿的。”暗含讥讽之意。 李少天不以为然,神情更加严肃,道:“看稿就更不得了了,看稿的水平绝对要比写稿的高,不然怎么能发现错误呢?” 青姝鄙夷地看了一眼,道:“少拍马屁,出去把垃圾倒了。” 李少天无奈,摇了摇头,正想俯身去拿纸篓。茅鸿宣夺步上前,一脸得意,道:“少爷,让我来!” 青姝道:“阿宣,你是社长,还怕他一个杂工不成?” 茅鸿宣笑着道:“二小姐,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这就叫忠诚。” 李少天赞道:“孺子可教也!” 青姝怒目而视,直如杀人的眼神。李少天忙提起纸篓,疾步奔向门外。茅鸿宣紧跟其后,道:“少爷,还是让我来吧!”言语中尽是虚情假意,略带些许讥讽的味道。 刚到门口,迎面碰上一个书生气很浓的中年人二人短暂对视,中年人认为李少天不是一般人,李少天却认为中年人很一般。 中年人道:“茅社长,这位是……”
李少天道:“打杂的,有问题吗?”顺手将纸篓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 西装革履,英俊潇洒,气宇轩昂,这样的人会是打杂的?中年人感到不可思议。茅鸿宣悄声道:“秋社长,他是天少爷!”中年人不禁愣住了,显然他是知道李少天名号的。 中年人名叫秋叶云,是上海晨报的社长。上海晨报与上海晚报实力相当,近来晚报频频爆出重大新闻,稳稳占据了上海报业老大的位置,相对而言,晨报逊色不少。秋叶云此番前来,本想向茅鸿宣取经的,但见李少天在此当杂工,他立时明白了诸事。遂向茅鸿宣告辞,匆匆离去了。
李少天刚就坐没一会,嫣红又吆喝他倒垃圾,接着是紫魅,小娜和玉娇又喊了他一次。见她们奋笔疾书,写的不亦乐乎,他并不禁心奇,暗想才在报社呆了一天,有什么可写的。
他悄悄走到了青姝身后,随即怔住了。她竟然在纸上画了个简易棋盘,以圆圈和三角为棋子,在那下五子棋,一局棋一张纸。他又使出绝风,遍视一圈,嫣红在写曲谱,紫魅在写诗,玉娇在画画,就连最有可能干正事的小娜也在画漫画。
正当他忿忿不平,心中叫骂之时,青姝道:“杂工,倒垃圾。”假意取来一本书,盖在了棋盘上。 李少天冷冷一笑,道:“你在这下棋,却让我给你倒垃圾,你也不怕遭天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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