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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世上有没有鬼,你要是考得好姐姐就是你的了

发布时间:2022-07-17 21:20   来源:未知    作者:qingt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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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永明十五年,受朝中排挤,原本就不受今上重用的陆理,被外放到渭南的一个叫做久安的小县担任县令。

因为带着家眷行李,车马走得并不快,这样在路上慢慢悠悠晃了个把月,今早车夫终于说,再有一个时辰就能到达久安县衙。

此时正是开春播种的季节,临近城郊,眼前已是成片的农田,偶有牧童骑在牛上朝着陆理张望,牧童身边是弯腰劳作的农人,处处祥和一片。

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嚎,这片祥和被惊扰,大家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聚集,陆理的车马没办法继续向前,马儿不耐烦地打了个响鼻。

车夫在前面说:“老爷,小的这就去让他们散开。”

陆理摆了摆手,唤了一个小童仆去前面查看情况。

未多时,小童仆煞白着一张脸跑回说:“老爷,前边……前边好像死了人。”陆理一惊,一边差人去县衙报信,一边着仆从往人群走去。

人群聚集在河边,已经有不少人脱了外衣跳进河里,陆理赶到的时候,正巧看见他们从水里捞出一个浑身湿透的女子。

岸上一直哭嚎的中年妇对着众人大叫:“劳烦各位,救救我儿,我儿还在水里。”

“竟然两个人一同落水吗?”陆理低声自语,旁边围观农夫看了他一眼。

还没到任上,陆理身上也没穿官服,农夫以为他是路过的行人,叹道:“哪里是意外,分明是家里不同意婚事,两人一时想不开,殉情。”

又过了一会儿,年轻男子才被从水里捞出,他在水里沉了太久,已经没了生息。此时先捞上的姑娘已经转醒,发现自己尚在人世,而爱人却天人永隔,一时竟又哭晕过去。

一阵风吹过,柳枝从头顶拂过,陆理看看躺在地上的青年,乌紫的嘴唇,青中带白的脸,对恸哭的妇人道:“我曾听闻一个法子,对溺水之人有效,不妨一试。”那妇人和众人都抬头望他。

陆理向乡人借来一头老黄牛,将年轻人的身体头朝下绑在牛身上,然后用力朝着牛屁股踹了一脚。

老牛吃痛,疯跑起来,跑到第三圈,负着的人突然呕出一大滩水。

刚刚已经断了气的人,突然就活了过来。

02

城中衙役和师爷一同来了,师爷显然知道陆理的身份,立刻向他行礼。

周围原本已经啧啧称奇的众人,看陆理的眼神俨然又是不同。

派人将几人送去医馆,又疏散了民众,这下陆理终于可以进城。

在路上,陆理问师爷知不知道两个年轻人殉情的事,师爷叹口气说,这在城中几乎是无人不知的事。

今日那寻死的两个人,男子姓陶,女子姓江,陶、江两家是一条胡同的邻居,两家人过去虽算不上关系多近,但井水不犯河水,直到今年,因为两个孩子的婚事才撕破了脸皮。

陶正和江家姑娘打小一块儿长大,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彼此郎有情、妾有意的,不料江家却死活不同意把女儿嫁给陶正。

“可是那少年品行不端?”一旁听他们说话的小童仆心急问道。

“非也”,师爷捻着山羊胡,摇头道,“那陶正勤学好思,去年刚中了秀才。”

“那就是家门不正?”小童仆继续问。

“非也,陶家祖上行医,悬壶济世。”

“那是为什么?”小童仆困惑。

“这就要说到陶家的怪事了,虽然久安城里的怪事不少,但陶家的怪事绝对排得上久安第一怪事。”

听说有怪事,周围人都围过来,在大家的催促声中,师爷才终于不再故弄玄虚,他嘘一声,示意大家噤声,然后小声说了句。

“这陶家啊……闹鬼。”

03

关于陶家的事情,有人说是闹鬼,有人说是诅咒,总之,从陶正的祖父起,陶家的男人就没人能活过三十岁。

更要命的是,所有人都是在城东头那条河里溺死的。

三十多年前,陶正的祖父在河中溺亡,十五年前是陶正的叔父,十四年前是陶正的父亲,都是二十来岁的年纪在同一条河里溺死,无一例外。

这么多年来,整个久安城里众说纷纭,有一种说法是陶正的祖父早年行医时曾去过深山中的一个蛮荒部落,得罪了部落里的巫,被下了诅咒。

也曾经有人信誓旦旦地说陶正父亲死去的当晚,曾亲眼看见过他像是被鬼魂指引一样魂不守舍地往城外走,和他打招呼也不应,第二天就发现他死在了河里。

陶正父亲去世的时候,陶正只有四五岁,却成了家中唯一的男丁。当然自那以后,陶家也再没出过事情。

大家都说这是针对男子的诅咒,是最狠毒的诅咒的一种,就是要看陶家绝嗣,城中人都相信这种说法,他们也相信灾祸会在三十岁前的某一天降临到陶正身上。

也正是这个原因,一贯宠溺女儿的江家老爷才无论如何都不答应婚事,就是因为爱女儿,才不能看着她往火坑里跳,不能看着她守活寡。

陆理轻咳了一声:“都是些无稽之谈罢了,这世上哪里有什么鬼,又怎么可能有诅咒。”

师爷小心翼翼道:“陶正今天差点就在河里溺死!那不是诅咒是什么……”

他声音有些弱下去,因为陶正没死成,如果这是诅咒,那么破了诅咒的人就站在他面前。

因为谁都知道是陆理救了陶正一命。

04

虽然陆理不相信是鬼怪作祟,但陶家的怪事说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了一些,正巧医馆那边说陶正已经醒了过来,陆理便带人过去向他询问情况。

陶正呆呆地坐在床头,他母亲像是要从儿子的脑海里驱散掉什么,大声叫道:“不是的,陶家没鬼,这也不是诅咒。”

见陆理等人打帘进门,她突然收了声音,不再说话。

问了陶正几个问题之后,陆理有些失望。陶正自己竟隐隐相信诅咒确实存在,所以在选择殉情方式的时候才会下意识地选择了那条令他全家人伤心不已的河。

“那就是我的命。”陶正说道。

他的母亲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碍于有外人在场,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坐在床边,默默抹着眼泪。

妇人的反应坐实了陆理心中的猜测,他请妇人借一步说话。

陆理现在确定知道的有两件事,第一件是陶正祖父的死亡确实是一个意外,他是去河里采莲蓬的时候意外溺水的,这件事当时报了官,记录在案。

第二件是陶正父亲的死一定不是意外,而陶正母亲显然知道些什么,并且有意隐瞒。

妇人在陆理的逼问下,终于扛不住,说出了那个她深埋心底的秘密。

05

事情还得从陶正的祖父说起,陶家世代行医,陶正祖父二十来岁就是远近闻名的郎中,同时他走南闯北,习得了不少关键时候能救人的偏招,在当时救了不少人,陶家在当时极有声望。

他有两个儿子,因为常年在外行医,不能时常陪在孩子身边,这让他心中始终觉得对孩子有所亏欠,所以只要是孩子有所求,他无不应允。

那天也是,陶二才五岁,闹着要吃新鲜的莲子,他被闹得没法子,结果在河里采莲蓬的时候被水草缠住腿脚,再也没能游上岸。

时年七岁的陶大,即陶正的父亲,当时在河岸上目睹了这一切,他亲眼看着父亲的笑脸和他高高扬起的手里抓着的一把莲蓬柄,又看着他突然变了脸色,拼命挣扎却逐渐下沉。

等他叫来人的时候,父亲已经溺死在了水里,而年幼的弟弟还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哭着闹着要吃莲子。

那一瞬间,他突然对弟弟产生了一种怨恨,要不是他……要不是他让父亲摘莲蓬,父亲就不会出事了。

后来的很多年里,他对于自己的这种怨恨从来不加以掩饰。

年幼的弟弟长大了,逐渐知道了当初自己的任性造成了多么严重的后果,面对哥哥的冷言冷语,他最终结束自己的生命,就在那条河。

指责多年的陶二死去了,陶正父亲并没有获得解脱,反而是和弟弟当年一样,陷入到了巨大的自责和羞愧之中,他体会到了弟弟的心情,做出了一样的选择。

妇人已经泣不成声,为了掩盖兄弟相残的事实,为了掩盖家丑,为了不让丈夫在死后还落得戕害手足的名声,她选择了隐瞒,让世人以为陶家的事情都只是意外。

直到,她所隐瞒的真相再次伤害了她的亲生儿子。

06

真相大白后,久安城热闹了好一阵子。有人唏嘘不已,也有人以此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唯一让人觉得还畅快些的,就是经过一系列磨难,陶正和江家小姐终于能够在一起了。

江家在听说真相后,知道陶正没有早逝的风险,自家女儿也不用早早守寡,又是两情相悦的孩子们,于是就成全了他们。

这天陆理在县衙内翻阅卷宗,小童仆在一旁期期艾艾地问:“老爷,所以这世上没有鬼?”

“没有,怎么可能有鬼呢。”陆理头也未抬,手头继续翻动。

“可是在京中时都传言您能看见……那些东西,”小童仆嘟着嘴,“要不然圣上也不会把您贬到这里。”

“呃,”陆理扶额,突然想起,“今天是陶正大喜的日子,陶府正大摆筵席,你不是说要去看看?”

“啊呀,差点忘了。”小童仆一溜烟跑没影了。

陆理笑笑,合上卷宗,提起早就准备好的一个竹篮,打马出了城。

到了城东,一条长长的河像仙女的飘带一样在月光下泛着流光,陆理走到一棵柳树下,从竹篮里拿出纸钱慢慢烧着,这夜静谧无风,孤烟直直向上。

突然,风乍起,烟雾突然缭绕起来,随风而来的,还有一道低沉暗哑的声音。

“多谢。”

陆理眯了眯眼睛,当时就是这道声音在自己耳边说,快把人倒伏牛背。

月光下,陆理看见一个消瘦的影子,对着自己挥手告别,然后散作星光点点,逐渐消失。

陆理道:“好走。”

纸钱正好烧完,陆理策马回城,在县衙外遇上吃酒回来的小童仆,小童仆晕乎乎地说:“老爷,你还没回答我世上有没有鬼呢?”

陆理笑着指指他身后:“那边就有一只。”

看着小童仆吱哇乱叫地跑开,陆理敛了笑容,看向那个浑身是血的影子:“你也有事要找我吗?”

(作者三番柿,自由投稿,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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