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邹董手边的座机电话便响了,他没好气的接过,电话那端是公司总经理的电话:“爸,听说你要把严柄华调深市去?” 邹董声音顿时更加不悦了,粗厚的眉毛不由得一挑:“怎么?你这是来质问我?” 电话那端好脾气的说:“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公司的事情您不是不管了吗?怎么突然间又管起公司的人事调动起来了。”他还有后半句没说,堂堂一董事长,不仅管人事,还要管人家去哪个部门。 “哼,我看你是想护着他,我告诉你,这个严柄华我没开了他就不错了,你知道他趁你出差都干了些什么吗?”邹董是越想越有气,当初怎么就让这个严柄华进了公司了?还坐上了这么高的位置! “爸,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没人跟我汇报过啊。”电话那端生怕老爷子一生气,回头就要将他的大权给收回去了,到时候他好不容易给自己打开的新局面,就要化为泡影了。 “怎么回事?你这个总经理当得可真是失败啊!你的下级在你眼皮子底下为虎作伥,只手遮天,居然都没有人敢跟你汇报,你是不是要好好反醒一下啊?我看再过不了多久,你就要被架空了,我看你还傻呼呼的做着黄梁美梦呢!”邹董话里话外无一不透着讽刺。
“爸......” “别叫我爸,总之这个严柄华这次是一定不能留了,有什么等你回来再说。”邹董没有再给电话那端的儿子说话的机会,一把便将电话给扣上了。 花园小区。 窦之遥嚣张的开着车一路横冲进小区的大门,直接停在了13栋楼下,她踩着高跟鞋,一把将车门给关上了,然后蹬蹬蹬的上了三楼,对着那扇紧闭的大门便是一阵狂敲烂打。 “严柄华!你给我出来!”窦之遥一边敲一边叫着,那气势,就跟上门讨债似的。 “叮咚叮咚,呯呯呯”一阵门铃声和拍门声后,门终于打开了,窦之遥一脚就跨了进去,气势强劲得将站在门后的严柄华差点给撞到了地上。 “窦之遥,你发什么神经?”严柄华刚接完公司电话,自己都快要烦死了,偏偏窦之遥还找上门来喷火,他就算再好脾气也有些绷不住了。
更何况他的脾气根本不好。 “好你个严柄华,你居然敢凶我!”窦之遥豁然转身便伸着一根手指指着严柄华的鼻子大骂。 此刻她哪里还有半点人前人后那副楚楚可怜的清纯样啊?整个就一个泼妇。 “怎么着?为了你一句破话,搞得老子现在要被发派边疆了,你还上门兴师问罪,我还不知道要找谁出气去呢!”严柄华一把将她的手挥开,恶狠狠的瞪着她。 他的样子有些吓人,窦之遥被吓得瑟缩了一下,心里有些慌,但还是强自壮了壮胆梗着脖子问:“你要被调职了?调哪?” 严柄华可是她好不容易搭到的一条线啊,如果他被调走了,那还搞个屁啊,一切都白搭了。 “深市公司,你知道他们要把我调到哪个部门吗?”一提起这个,严柄华就一肚子的火气,此刻窦之遥就站在他面前,显得娇小而气势低矮。 “调到哪个部门?”窦之遥心指一抖,她心里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严柄华瞪着她的目光变得更加凶悍和怨毒:“货运部啊!他们要让我去当个拉货司机!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窦之遥整个人有如被雷劈了一般,僵在了原地,半晌没反应过来。 “你现在高兴了吧?你满意了吧?你这个祸水!”严柄华说着恶狠狠的捏着窦之遥的手腕,眼中尽是暴戾的光。 窦之遥只觉得心都颤抖了,她绝对没有想到后果会这样严重,而且严柄华毁了,对她也没什么好处,但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这样?”窦之遥强自镇定的问了一句,她虽然被吓得半死,但理智告诉她不能乱,一乱就真的死定了。 “为什么?你还要问为什么?还不是你让我整窦芷橙,结果好了,有人给她撑腰,而且背后的后台来头还不小,三两下就搞得‘三远’在上海进行的那个项目突然中断了,有好几个合伙人突然间说要撤资,你说,这事捅到董事长那,还有我的好果子吃吗?” 严柄华真是越想越来火气,都说红颜祸水,没想到他不过是耍了点小技俩而已,就跌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好处没捞着,还把自己给赔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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