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志源,东北人,我们是同届研究生。
人高马大,却时常可爱温柔的笑。
据他说,新生入校,搞校际联谊会,他看了我的舞蹈和弹琴,从此迷上了,对我展开了老派但经典的追求。
先是写情书,后来送礼物。
很庆幸,在我孤独的学生时代的最尾端,遇到了他。
他就像是花心筒里,藏在最后的巧克力,在我即将告别青春的时刻,给了我惊喜与甜蜜。
马志源是标准理工直男,爱我爱得一板一眼。
我们在一起的第二个月,他就发现我有痛经的毛病。
没有太多关心的言语,只有温热的红糖水,贴心的暖宝宝,和禁止我贪凉的“恐吓”,就此坚持了许多年。
其实,患过孤独症的人,心里很难接纳其他人的。
我爱读书,也擅长读书,但我很怕读人。没来由的,会失去安全感。
可马志源不一样。
他是那种坦坦荡荡的男人,缺少一点浪漫,但有足够多的真诚淹没我。
恋爱后,我讲给他自己小学和大学里受过的委屈和心理伤害。
其实,就是简单的一聊。
毕竟,我不太会向别人倾诉。
马志源依然没有几句安慰的话。但不久之后,他就找了心理咨询师。
每次他都和我同去,陪我做沙盘画画,陪我玩游戏。
慢慢地,那些伤感的往事,退场了。
我曾以为会抱着它们,心痛一生。
可如今,它们变成了一叶旧日书签,夹在记忆的缝隙里。
只是偶尔看到校园霸凌的小说和电影,才会唤出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