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承认是她的事,我并不打算认她,在我心里,我妈是真的死了。
那天见面之后,杨美娟天天来找我,她苦口婆心地劝我不要在酒吧上班了,让我继续回去上学,还说她会供我,我骂她多管闲事,但她说她是我妈,管我是天经地义的事。
恨意像藤蔓,紧紧地缠在我的心上,我已经21岁了,不再是被她玩弄于股掌的小孩。
那时我与男友已经分手,酒吧里有追我的男人,看到杨美娟老缠着我,就说要帮我赶走她,我默许了。
可是,当他们几个人围住杨美娟,举起手里的砖头时,我明知道他们只是吓唬她,但还是忍不住冲过去。
我是想叫他们停手的,但是,杨美娟看到我过来,却一把将我拉到身后,她脸上的表情也从惧怕,瞬间变得无所畏惧,她说:“有什么事冲我来,和她没关系。”
我的心酸涩难忍,我有点看不懂杨美娟了。
那次之后,我和杨美娟的关系有所缓和,她再来找我时,我虽然还是不怎么搭理她,但也不会再硬邦邦地骂她了。
杨美娟也感觉到了,我凌晨下班时,她会和我一起走回家,给我煮一碗馄饨,也会在我休息时,到我家来做饭给我吃。
酒吧里鱼龙混杂,在一次卖酒中,我中了圈套,被人连灌了好几杯混合的酒,虽然酒量好,但我强撑着意识挪到酒吧门口,就不省人事了。
后来再睁开眼,就已经在医院里了,黑暗的夜已经消散,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起来,杨美娟趴在我的床边,握着我的手。
杨美娟没说她是怎么知道我醉倒的,可是她不说我也知道,因为她在酒吧门口的宵夜摊打工。
我在医院输液,杨美娟一直守着我,医生说我的肝脏不好,不能再喝酒了,再喝的话,真的会出大问题。
杨美娟也在我跟前不停地念叨,说:“听到了没,不能再喝了,你要听医生的话。”
我没答她的话,心却软了下来。
出院后,我没有再去酒吧,杨美娟经常过来,帮我做饭打扫卫生,她还会在生理期前给我煮红糖鸡蛋汤,虽然这么多年,我的生理期早就不在那个时间,但我还是很认真地喝着,直喝得心头眼底,都是大片大片的潮湿。
周末时,她还会把妹妹带过来,妹妹长大了,读初中,平时住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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