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贵一路狂奔,不过三五分钟的时间就到了张太公家门口。看着张太公房里亮着明晃晃的油灯,树贵心里不免惊慌起来。
这油灯是需要人添油的,这说明张太公还没死。可这些天没吃没喝的,张太公那个状态也不可能下床生火做饭那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树贵壮着胆子一步步靠近张太公家的大门,伸手推了推大门纹丝不动。里面的那道木栓给栓死了,要打开门除非一脚踹开或者从里面打开。
“妈的,估计苟延残喘呢。大伯怪不得我了,要你死是天意!”树贵低吼着,眼睛已经猩红抬脚就要踹门。他想直接冲进去,了结了张太公。
反正村里人都认定张太公要死,他就算毒死张太公也没人会多嘴。大家都想自保,谁还管忤逆祖训的老太公的死活呢!
就在树贵抬腿正要踹中门时,张太公的吼声从屋里传了出来。
“树贵!你在我门口鬼鬼祟祟干什么!”
树贵吓得一哆嗦,赶紧收回脚连连后退了几步。
门哗的一声被拉开了,只见张太公一米八几的大个头,硬朗的站在大门口。身上披着往日穿的大棉袄,气色红润,双目更是怒瞪着树贵。
“大…大伯!你没…啊,我是想来看看你还好不好,需不需要些什么。”看到大伯气色那样好,树贵一下子就怂了,插在兜里的手紧攥着那包老鼠药。
“你是想问我怎么没死吧!你这个畜牲,给我滚!我告诉你,老子不光死不了还要好好活到百岁!”张太公怒吼了几嗓子中气十足,根本不像卧病榻之人。
“嘭~”门被用力摔上了,紧接着便是插门栓的声音。
树贵被吓愣了,在门口站了许久。还是听到张太公的叫骂声,才灰溜溜往家跑。
此时张太公的家的门后面,原本一米八个头的张太公转过身往屋里走时,竟然变成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
再仔细看,身上哪儿还披着棉袄。那分明是薄如蝉翼的黑纱,那薄薄的一层穿在身上将完好的少女身材曲线给勾勒了出来。
看上去是极致的妖冶,致命的诱惑。这要是哪个男人看见了,定然是把持不住的。
少女美艳绝伦的脸上挂着浅笑,昂首挺胸扭着细软的腰肢往里屋走去。
屋里,张太公正平躺在床上一手撑着脑袋。笑眯眯的看着那往里屋走来的少女,不等她进前便整个人起身扑了上去。
两人在床上闹做一团,不一会儿便坦诚相见了。屋里即使没有深暖炉,两人也热得发慌。
另一边,树贵一路往家跑。半路上踩着一脚雪滑了一跤,爬起来忽然愣住了。
不对呀!不对!
树贵大惊,回想起刚才的场景。那张太公都没看见他,怎么知道门口是他呢?张太公什么时候练就了隔空探人的本事?
再者老郎中分明说张太公活不了了,这几天不见怎么整个人跟还魂了似的?那样子看起来,说比树贵身体还好,都有人信!
树贵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壮着胆子又往回跑。到了张太公家的枣树底下悄摸蹲下,便不敢近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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