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母亲仍旧觉得她是亏欠了玉花的。
春草洗着沾满了屎尿的衣裤,看到一旁若无其事,好像那些腌臜之物根本与她无关一样的玉花,她其实不太明白,明明玉花看起来比她高比她壮,脑子也更加的灵活好用,怎么妈妈还是坚持说玉花的身体不好呢?
为了迎合妈妈的话,玉花也挺辛苦的,她明明没有感冒,但是会坚持咳嗽一晚上,咳到后来嗓子肿起来,什么都吃不下,春草看她咽一口水都痛的皱眉,无法理解这样做的意义,玉花白她一眼,嫌弃地骂她蠢货。
当然,她只要咳嗽了,全家最担心的肯定是母亲,她会整夜整夜地守在玉花的床前,坚决不合眼,她不睡,春草也就不能睡,玉花要喝水,春草就要去给她倒水,温度必须控制在稍微有一点烫,但是又不能烫痛的程度。
稍有不合适,母亲就会反手泼在地上。
或者泼在她头上,美其名曰让她涨涨记性,玉花也很喜欢这样的把戏,每个月少说要玩那么一两回,妈妈也会有好几天拖着春草不让睡觉,熬几天下来,春草走路都是头重脚轻的飘着,得好久才能缓的过来。
正是因为这样,原本女孩子该十二三岁就来的生理期,春草如今十六岁了,还是没有迹象,反而方便了玉花,她又多了一个能够支使春草的理由。
“姐姐学习很好,考上了我们那里最好的高中,妈妈很高兴,在家里办了好几桌给她庆祝,煮了很多肉,特别香。”
为着要让玉花的缘故,春草很少能吃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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