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1月份的一个夜班,从17点接班开始我就一直忙个不停。
白班收了三个重患,一个急重型胰腺炎高中生,一个肝衰竭至肝昏迷的老大娘,还有一个急性化脓性胆管炎的环卫工,和白班小莫床头交接班时候我就觉得这是个夜班注定不安分。
果不其然,我不停穿梭于病房和办公室之间,就像脚上安装了风火轮一样,甚至连喝一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夜班的护士婉兰更是忙的脚打后脑勺。
直至深夜23点,我看着状态趋于平稳的几个重患,我才如释重负的瘫坐在座位上歇息一会。
随后护士婉兰抱着医嘱本一阵风儿一样回到办公室一屁股坐在座椅上。
“吴哥,你确定那几个重患不会在折腾了吗?”婉兰从电脑旁边探出半张脸疲惫的问我。
“血压,血氧都挺平稳,一会看看复查的化验,应该不会在折腾了”我安慰说道。
显然婉兰对我的安慰还是很有疑虑叹气道:“希望如此吧。”
“咋样,饿不,想吃点啥,我请客。”婉兰是个绝对的吃货,是那种看到美食唾液腺就不自主分泌哈喇子那种吃货,为了调动她的积极性我故意问道。
“早就饿死啦,吴哥请客,咱就吃点好的吧,嘻嘻,我听说最近桥头开一家大西北烧烤,他家的羊肉串特棒,就点那个吧。”看着婉兰的双眼放光的说道。
我对婉兰这个吃货着实无奈,只能任凭她宰割,随后我电话订了外卖,婉兰更是干劲十足,审核医嘱,吸痰,换药,动作更加麻利了。
我点开病例,正准备看患者化验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我有个习惯,就是陌生号码从来不接。
只因为最近骗子太猖獗了,用各种名义骗你上当,还有很多推销的,有卖保健品的,有推销保险的,更有甚者推销避孕套。
我想也没想就挂掉了,然后继续看着化验单,没多久电话铃声又一次响起来。
看着那个陌生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按理说一般骗子的电话被挂掉一次以后就不会在打,或者说,真是哪一个我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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