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四位长辈闻讯赶来,劝的劝,骂的骂,但中心思想一致,遇上难处就想法子解决,不必闹到散伙。
郭维不发一言,扮演委屈而痛苦的丈夫入了戏,真觉自己占理,死活不松口。
眼看求援不成,江佩玲垂死挣扎般试探:“郭维,我有了。”
郭维压根不信。早不说,晚不说,为啥这会儿说?
都俩月没同房了,她江佩玲难道会自体繁殖?
他的语气与脸一样冷若冰霜:“那就打了吧。咱俩都过不成了,留下孩子只会害了他。”
在场各位俱是一惊。无论怀孕是真是假,郭维这话都太冷太硬太不近人情。
江爸爸扶起女儿:“离就离,跟这种人不过了!”
江妈妈食指颤抖着指向郭维,又生气又心痛似的,一个字没吐出来,跟随丈夫离开。
郭爸爸一巴掌抡在儿子脸上:“混账!这点风浪都经不起,还叫什么夫妻!没担当的玩意儿!”
说完,气哼哼拉走老伴。
郭维颓然跌在沙发里,狠狠搓脸,狠狠抓头,任凭心里的小恶魔为他的无情申辩。
犯错的分明是江佩玲,为啥他倒成了众矢之的?难道为了江佩玲肚里莫须有的豆芽菜,就得凑合一辈子?
这世上人人都不体谅他,幸好有柔柔。
想到遗世独立、仙女儿般的柔柔,郭维的心软成了嫩豆腐,迫不及待打车前去。
门叫不开。郭维打曾柔柔的电话,关机。这什么情况?一腔热情遇到冰,郭维讪讪地返程。
第二天上午,柔柔回过电话,说刚看见短信通知说有未接来电,问郭维遇到什么急事了。
郭维没详细说,狐疑地问她:“你半夜干什么去了?我敲门敲到邻居都出来了,嚷嚷要报警,你不会没听见吧?”
曾柔柔羞涩地说:“原来真是你!我梦到你上门求婚,陶醉得舍不得醒来,听见你敲门喊我,以为还在做梦,没敢睁眼睛。”
郭维一阵心疼,在电话这端差点哽咽:“快了,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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