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很爱ta很想做个妈妈。可是,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等着那个私人诊所里满口大话的医生一刀解决了ta。
手术,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顺利,我不争气,大出血,医生把我送到大医院,孩子没了,子宫也没了,那为没有执照的医生,赔了我十万块。
我拿着十万块的赔命钱,去了东北的黑河市,挤在一群大爷大妈中间,开始,我摆地摊的生涯。
卖袜子和口罩,一块床单白天铺地上放袜子,晚上掸掸土就是我的床单,一个人讲就不起来。
而且床单方便,城管来了你可以卷起来就跑。当然,也遇到过流氓,拿了袜子不给钱,你还不能追,追了前面的,顾不上后面的。
东北的冬天可真冷了!雪片子一直往下砸!那年我的手生了冻疮,也不敢带手套,怕点钱的时候分不清真假,那年我收养了一条流浪狗,特别想爸爸妈妈。
后来我干起了批发,赚了点钱,每次都坐长途去很远的地方偷偷汇款回家。也会在中途下车,找个地方打电话给爸爸妈妈,内容就一个,我挺好的。
其实,我不知道自己被开除的事瞒得住吗?更不知道警察什么时候回来抓我,那几年,我总是失眠,好不容易睡着了也会从梦中惊醒。我不敢和别人亲近,没有朋友,被欺负了只能自己忍。
这种煎熬直到,半年前,我巧遇了一个拖家带口来黑河旅游的同学。她说,你怎么老了这么多?还说了张扬的情况,原来,他根本没死,在我离开的半年后因为,诈骗罪被判了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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